周清衍手上一滞,嘴角一扯不由得道:“你不愧是子渊一手教出来的孩子。”
就这个管他的语气当真是像极了。
一想到楚恒周清衍心里就无端涌出甜蜜,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仿佛春风拂过在心口种下了摇曳柔软的小花,灵泉浇灌骄阳正好的情感,让周清衍周身都暖洋洋的。
周清衍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笑得意味深长:“你不懂。”
周星闲心说这有什么不懂的。
门忽然打开,楚恒漫步走了进来。
周星闲连忙站好规规矩矩地行礼:“见过陛下。”
周星闲小时候不老实没少被楚恒拿着小竹板打手心,长大了看见楚恒的脸仍心有余悸。
楚恒淡淡地点头:“起来吧。”边说边坐到周清衍旁边去。
青年一见他就想抱上来,语气软软的:“子渊~~”
楚恒说:“有小辈在不可胡言。”
周清衍粲然一笑:“我克制了,不然我就叫子渊哥······”
楚恒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如果仔细看去这位在朝堂上雷厉风行不苟言笑的帝王脸颊有些微微泛红,眸光潋滟:“不许胡言。”
周清衍悄悄眨了眨眼睛,不说话了。
楚恒这才放开他,转手不只从哪儿掏出一把梳子开始给周清衍梳头发:“怎的一会儿不见头发都散了,披头散发成何体统。”
周清衍顺势道:“这不是等你来给我梳嘛。”
周星闲目瞪口呆,原来这就是不束发的作用吗?
少女心下一阵酸楚,低着头心道您二位行行好放我走吧,我宁愿去赈灾也不愿意待在这儿。
不知是不是楚恒听到了她的想法,梳好头发就道:“赈灾一事我已安排妥当,第二批赈灾粮会由张阁老家的庶子负责押运,你这几日便去和他商讨详细事务即可。”
一提到正经事周星闲就立刻严肃了起来,点点头:“我明白。”
“出发前记得去和柳衾报一声平安。”
周星闲闻言更是无比郁闷:“柳叔和隔壁财主游山水去了,不在京城。”
楚恒和周清衍皆是一阵惊讶。周清衍若有所思地点头:“前不久兄长是拿了一封书信来,我原以为他只是去更远的郊外转一转。”
没想到是被隔壁的财主给拐走了,那姓燕的还真是好大的本事。
周清衍咬牙切齿半晌又释然了,随他去吧,人生苦短能有个人陪着也不是件坏事。
周星闲眼看着这俩人对自己视若无睹,捡起大刀一溜烟跑没影了。她才不想看着这俩人亲亲我我呢,有这功夫还不如去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