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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了口气的同时,赫连奚又不免感到失落。

    这种整个后宫都有工作,只有他被排除在外,失业在家的感觉,总归是有那么一点微妙的惆怅。

    他终究是个外人,不免愈发思念起故国。

    几人告退后,室内终于又只剩下谢重锦与陆雪朝两人。

    陆雪朝看向谢重锦:“还生气么?”

    谢重锦刚进来那会儿,明显是压着很大一团火。陆雪朝上回见他这么震怒,还是在谢重锦身为太子,查出那桩牵连甚广的男童拐卖产业链时。

    谢重锦少时看似桀骜,脾性其实算得上温和。身为天潢贵胄,他礼贤下士,以德服人,待人尊重。哪怕是被操控时被迫日日面对旁人,也不曾迁怒无辜。陆雪朝认识他那么久,几乎没见他发过脾气。

    当然,也有谢重锦不会在陆雪朝面前发脾气的原因在。

    当年谢重锦能下令斩杀那么多人,陆雪朝都意外了一把。也是自那以后,人们对少年太子的印象,多出“杀伐果断”这一项。

    如果不是触及谢重锦的底线,他都不会选择杀伐。

    “若说完全不气,自然是假的。”谢重锦冷笑道,“玉京恐怕有一段日子都得天天见血了。”

    “所以清疏……”大概是觉这话题太血腥,谢重锦话锋一转,语气透出几分求亲亲求抱抱的委屈来,“你要怎么安慰你家生气的夫君?”

    清疏那样矜持,鲜少主动吻他。

    若能讨得一个吻,他立刻就不气了,还能高兴上三天三夜。

    “……”陆雪朝望他片刻,凉凉道,“又不是我惹你生气的。”

    谢重锦:“……”

    只恨清疏不解风情。

    谢重锦无奈一笑,拿过桌上的茶盏,正要喝口茶掩饰过去,视线忽然被一身白衣挡住。

    陆雪朝俯身,眼睑半垂,墨发懒懒散下来,红唇叼住白玉杯的另一端,精致如画的脸庞近在咫尺。

    两人就咬着同一只杯子。

    谢重锦一怔,不觉松了口,换作喉结滚动。

    陆雪朝咬着杯沿直起身,若无其事地将茶盏取下放回桌上:“这么爱喝我喝过的茶?都凉了,我再给你泡壶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