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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要帮陆雪朝沐浴,陆雪朝忽然揪上他的衣领,轻声问:“怎么单解我的,不解你的?”

    谢重锦自责:“等你沐浴完我再洗,今日让你淋了雨,是我的不是。”

    陆雪朝扯开他衣襟:“一起罢,你淋得更多,不能仗着身子好就胡来。”

    谢重锦一顿,陆雪朝已熟练地将他上衣解完了,只是解到下裤时,突然手一顿,面色更红。

    谢重锦无奈轻笑:“还要一起洗么?”

    水中肌肤相贴,温香软玉在怀,陆雪朝身上是被花瓣熏染的茉莉清香,他不是柳下惠,至少对陆雪朝绝对不是柳下惠。

    很难无动于衷。

    陆雪朝抿唇垂首,烟视媚行的羞赧模样极为可爱。谢重锦以为他要退却,不想陆雪朝只迟疑一瞬,就又坚定地解下去。

    “又不是没见过。”

    谢重锦轻嘶一声,音色都颇撩人:“……清疏。”

    这是在考验他呢。

    “这会儿同我装什么君子。”陆雪朝抬眸,“你敢说若没有那场雨,你在船上没那心思?”

    他能感受到在船上谢重锦是情动了的。

    他也有些意乱情迷,枕在船头被轻咬住喉结,竟也没有阻止。

    没那场雨,或许他真就顺水推舟,和谢重锦幕天席地胡作非为了。

    ……太荒唐了。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孟浪到这地步。

    可能是荒唐得上天都看不下去了,才派了场雨来阻止。

    谢重锦笑说:“我不敢。”

    他不敢说他没心思。

    没那场雨,他一定会忍不住付诸于行动。

    陆雪朝说,南方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他知道,所以他情不自禁想在西州,和陆雪朝拥有一场真正自由的、不受任何操控的、遵从本心的纠缠。

    陆雪朝是这样诱人,轻而易举勾起他所有的绮念,是掌控他爱意和欲念的神明。

    他无法抵抗,也不想抵抗。

    但雨落下来的时候,谢重锦还是瞬间收回所有欲望,本该解了陆雪朝的衣裳,最终却将自己的衣裳披到陆雪朝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