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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雁声微笑:“难怪觉得今日的米饭都格外香甜。”

    谢重锦:“那便封林蝉枝为司农,专司农业之事。”

    司农是长黎的农官,官居正三品,上头还有一品大司农。林蝉枝种地育种尽心劳力,该有封赏,封了司农,日后也还有升职空间。

    林蝉枝没想到突然喜从天降,一时懵了。王以明提醒他:“小林子……不是,司农大人,高兴傻了?”

    林蝉枝这才离席跪谢:“谢陛下,谢皇后殿下。”

    众人纷纷贺喜。

    林蝉枝恍惚地坐回席间。他父亲常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嫌他种地无用,这辈子最高也不过是个五品官。他这地种着种着,反倒一跃成了三品官。

    ……

    酒过三巡,柳雁声提议:“中秋光是宴饮多没意思,不如行酒令。正好有皇后殿下的米酒,不用担心喝一杯就醉。”

    “好啊好啊。”花颜爱凑热闹,立刻举手赞同,“行什么令?”

    酒令多种多样,射覆,掷骰,击鼓传花……民间爱用掷骰猜拳定输赢,贵族间都是猜谜对诗的雅兴。

    柳雁声略一思索:“今日中秋赏月,行飞花令,但不以花字,该用月字为题。从陛下开始,往左依次接诗,答不上或答错的罚酒。”

    飞花令要求严格,不仅要在规定时间内说出带有“月”字的七言诗句,还要按照顺序,第一个人念的诗,“月”字要在第一个字,第二个人的“月”就要在第二个字,第三个人则在第三个字……以此类推,直到第七个人的“月”在第七个字,第八个人再回到首字。不仅考验诗词,还非常考验反应。

    花颜一听就萎了:“这是文化人才能玩的游戏,我这等不通文墨的,岂不是要罚酒罚得比这醉蟹还醉?”

    王以明连连点头赞同。

    王以明不学无术,林蝉枝沉迷种田,花颜胸无点墨,秦玉龙的文采也远不如武功。他们基本就是陪跑。

    “重在参与。”柳雁声道,“是皇后殿下的米酒不好喝?答不上就喝酒,三次答不上就出局,看谁能留到最后。”

    这话一出,也就没人再拒绝扫兴了。还能出局,不会被罚酒罚到吐。

    谢重锦起了个头:“月落乌啼霜满天。”

    陆雪朝立刻接上:“明月何时照我还?”

    柳雁声不假思索:“沧海月明珠有泪。”

    沈鹤洲胸有成竹:“春花秋月何时了?”

    傅惜年毫不犹豫:“花有清香月有阴。”

    轮到花颜卡壳了一下,突然想到什么:“二十四桥明月夜!”

    秦玉龙念的诗也充满豪情:“会挽雕弓如满月。”

    赫连奚高看了秦玉龙一眼:“月照花林皆似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