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隋衡也没胡闹太久,又趁机占了点便宜,便识趣松手,道:“好了,别生气了,孤答应你便是。”
这人总能将霸道与温柔的分寸掌控得恰到好处,俨然是个情场高手。
恐怕凭这本事蛊惑过不少人。
江蕴想到什么,从怀中取出那支短哨,递还过去。
隋衡瞥一眼:“孤既送给了你,便是你的东西了,不必还了。”
江蕴直接放到了茶案上。
这种批量赠送的,他没兴趣。
隋衡皱眉。
这是什么意思。
直接嫌弃他送的东西?
拿起来吹了两声,发音正常,没有问题,便道:“嫌旧的话,孤改日再给你做一个就是。”
江蕴道不必。
又闹脾气。
隋衡直接掐着腰把人抱到肩上,问:“可是孤又做错什么,惹你不痛快了?”
江蕴皱眉,试着动了动,没能成功。
这个人似乎格外喜欢以这样充满掌控欲的姿势抱他。
便只能顺势撑着他肩,道:“没有。”
“那为何嫌弃孤的东西?”
“……”
江蕴只能道:“我并未嫌弃,只是物归原主罢了。”
“孤说了,既送了你,就是你的东西。”
“……”
这种无聊话题,纠缠也是无用,江蕴最终将短哨重新收起,放回怀中。隋衡愉悦道:“这就对了,拿着它,能随时联系孤,孤也放心。”
马车很快平稳行驶起来,出陈都,一路向北而去。
陈国国主战战兢兢率领着陈国一干官员,亲自在城门口相送。隋衡故意掀开车帘,隔空朝他脑袋方向点了点,陈国国主又一阵心惊胆战,险些没当街晕倒。
姜国、陈国的率先归降,虽让隋国打通了由黄河北岸直通江南的西南通道,但沿途关卡甚多,仍有许多重要细节需要他亲自出面解决。因而隋衡并不能时时刻刻待在马车里,经常要出去与徐桥等人议事。
晚饭亦是隋衡直接吩咐樊七送到车里来的。
江蕴依旧只吃了粥,吃完,刚看了半个时辰的书,就察觉体内那股热流又准时发作了。
这两日,江蕴一直在努力的试着自己抑制药性,便放下书,靠坐到车壁上,默默咬牙隐忍。
隋衡恰好回来,一看这情形,就明白发生了什么,立刻把人抱到榻上,道:“怎么不知道叫孤?”
江蕴偏过头,道:“无事。”
“出了这么多汗,还说无事。”
隋衡伸手便要去解江蕴身上的衣裳。
江蕴立刻挡住他手,摇头。
车外有车夫,还有随行的士兵,他是万万接受不了在这种情况下行那种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