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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是怕把人委屈了,才积极张罗。

    而且……隋衡虽然天生反骨,天不怕地不怕,可瞧着怀中娇弱易碎的小美人,还真怕那劳什子明理说起作用,克着他。

    但道理归道理,热脸贴冷屁股终究不是什么好滋味,隋衡沉默了下,忽然抬臂一捞,再度把江蕴抱到肩上。

    “既是你家乡的习俗,孤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

    江蕴听他闷闷开了口。

    因为身体相贴,他几乎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腔内的震颤。

    “只是——你没有骗孤吧?”

    他忽冷不丁问了句。

    江蕴自然说没有。

    “最好是这样。”

    他一边扛着他往床帐内走,一边哼道:“否则,你看孤怎么收拾你。”

    宫人正在收拾寝具,见隋衡过来,立刻吓得退散到一边。

    江蕴被他这样,当着这么多人面拦腰扛过来,终究有些羞恼,便将脸埋进他颈窝,由他抱着进了床帐内。

    宫人忙识趣的将最外层的帐幔放落。

    帐内熏着助眠的香料,很浓郁。

    隋衡心里虽有气,还是动作很轻的把人放下,问:“现在还难受么?”

    江蕴陷在枕间,知道他问的是沁骨香的事,便道:“好多了。”

    “嗯。”

    隋衡依旧冷着脸:“以后,不许再自己偷偷忍着。”

    江蕴点头。

    “嗯。”

    这副乖巧漂亮的模样,又让隋衡忍不住心软,开始反思自己方才的态度是不是太恶劣了些。

    他终是放软了些语调。

    “孤出去处理些事,你先睡,有任何需要,唤嵇安即可。”

    “当然,你若愿意等着孤同睡,孤也是极高兴的。”

    江蕴并无这个兴趣,但面上还是点了下头。

    换来隋衡一个霸道的吻。

    连续坐了数日的马车,即使陈国国主将马车布置得再舒适豪华,也终究不如床榻舒服。隋衡离开后,江蕴犯懒地躺了会儿,便起身,出了床帐。

    宫人都已退下,不知是那人特意吩咐的,还是此间规矩。

    江蕴打开房门,嵇安就立在廊下。

    “劳烦备一些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