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衍只能陪着一起等。
文人们越聚越多。
十方怕这些人将江蕴吃了,不得不高声道他们公子身体不好,要回去休息了。众人这才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的散开。
江蕴要离开时,后面忽又有人咳了声,道:“等等。”
十方下意识又要驱赶,回头一看,对方一身墨蓝长袍,目光犀利有光,还留着美髯,竟是左相即墨清雨。
他来做什么?
江蕴并不认识即墨清雨,行了个晚辈礼。
即墨清雨上上下下打量着他,忽问:“今年多大了?”
十方:“……”
赵衍:“……”
江蕴也有些奇怪,但还是礼貌答了。
即墨清雨点头,又问:“在哪里就学?”
江蕴便说一直是在家中自学,并未就学。
即墨清雨目光微亮:“那可曾拜师?”
江蕴还没答,后头忽传来一道懒洋洋的声音:“怎么?左相也对孤的人感兴趣么?”
即墨清雨皱眉,转身,果见隋衡一身墨色麟袍,不知何时过来了。
他二人素来水火不容。
即墨清雨轻哼声,沉下脸:“老夫要做什么,与殿下何干?”
隋衡轻笑:“左相做其他事,自然与孤无关,可觊觎孤的人,就与孤有关系了。”
他直接上前,将江蕴拦腰抱了起来。
即墨清雨瞪大眼,一副白菜被猪拱了的表情。
“你——”
隋衡:“他是孤的人,左相若感兴趣,不如改日来孤府里喝茶。今日孤就不奉陪了。”
说完,由着即墨清雨震惊惊愕的立在原地,带着江蕴大步离开了。
即墨清雨气得胡子抖了许久,方问大弟子:“这是怎么回事!”
赵衍也很茫然。
但赵衍平日交际不错,知道隋都城一些重要消息,便迟疑答:“听说太子这回南征,从江南带了个漂亮的小郎君回来,莫非……就是这个楚言?”
江蕴直接被隋衡抱回了行宫。
虽然有太子府亲兵开道,一路没有遇到多少人,江蕴依旧觉得很难为情。
隋衡把人放到榻上,嗅着小情人袖口的墨香,挑眉道:“孤竟不知,阿言原来还有这等本事。看来让你给孤做暖床小妾,还真是屈才了。”
“要不,孤明日就封你做贵妾如何?平日除了暖床,还要给孤铺纸研墨。”
江蕴知道一旦出了这个风头,免不了要被此人怀疑戏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