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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他日日都要经受疾病折磨,连最简单的三餐都无法吃好,也不知以前是怎么过来的。

    方才盯着小情人安静吃梅花糕时,隋衡忽然在江蕴身上看到一种伶仃感。

    他总是安安静静的做自己的事,不会撒娇,也不会骄纵,更不会向他提任何要求,他好像一个无欲无求的人。

    他从未提过自己的父母亲人,也从未提过自己过往的生活经历。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隋衡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眼前是隔着一层雾的。

    美人如花隔云端。可他不喜欢隔雾看人的感觉。

    隋衡道∶“以后,太子府就是你的家,孤会好好待你,不让你受任何委屈的。”

    江蕴一怔,不懂他为何突然说起这样一番话,正奇怪看着他,嵇安便过来,在亭外恭敬报∶“殿下,陈军师过来了。”

    隋衡说知道了,挑眉,和江蕴道∶“孤去去就来,你先吃。”

    江蕴点头。

    隋衡起身,都要抬步走了,又有些不甘心,转回去,露出一侧颊。

    江蕴不知他这是什么臭毛病,环住他颈,轻轻给了他一下。

    嵇安忙低下头,隋衡则一脸满足的离开。

    陈麒由宫人引着进来,走过院中,远远就看到凉亭下坐着一个青衫公子,正垂眸,专注读着手中书册。

    江蕴似有所觉,抬起头,和他隔空对视了一样。

    这一眼冰冰凉凉,陈麒心头那抹古怪的熟悉感再度浮现,但宫人很快打断他思绪,说太子已在堂内等着。

    凉亭内江蕴慢慢放下书册,若有所思。

    别院是隋衡私宅,大约是最近没有战事的缘故,平日隋衡手下那些将领很少过来,只有徐桥来过几次。

    陈麒一定是有重要事情要禀报,才会直接来别院面见隋衡。

    重要的事。

    江蕴想到了从陈国国主那里听到的消息,孟辉的家眷。

    陈麒,莫非真的已经寻到孟辉家眷下落了么?孟辉重情重义,和妻子鹣蝶情深,如果陈麒真的以家眷要挟,孟辉很可能会承受不住这种压力与煎熬……

    江蕴揉了揉眉心。

    嵇安一直侍立在一边,忙问∶“公子可是不舒服?”

    江蕴摇头,温和道无事。

    这时十方和樊七一道过来了。

    樊七头上已经去了纱带,脸上、身上的伤也大好了,但他见到江蕴还是别别扭扭的,既不肯上前打招呼,又不远走,就蹲在一边四处乱看。

    正好高恭带着宫人经过,樊七如获救星,立刻跳起来,拉着高恭问还有没有鸡汤面吃。

    高恭就带着他吃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