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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子期是自小皆被长辈们捧在手掌心,精心娇养大的贵族小公子,他从未见过如此血腥场面,脸色都有些发白了。

    侍立在后边的老者忙道∶ “公子若怕,就闭上眼,不要看。”

    但齐子期还是坚持看了,因为他觉得田猛罪有应得。早在齐都时,他就看这人不顺眼了,要不是此人是王上和父王器重的将领,他简直要拍手称好。

    御医很快过来,为田猛简单包扎了下伤口。

    田猛咬牙,双目血红盯着一个方向,继而深吸口气,命宫人去将他的断手取来。

    宫人瑟瑟发抖,脸都白了。

    隋衡施施然走过去,居高临下望着他,凉隧飕道∶“废掌一个,要来作甚,烧香供着么?”

    田猛简直要立刻暴起。

    但田阕及时呵斥了他。今夜的事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双方都满意的结果,身为主使臣,田阕实在不愿意再多生事端了。

    田猛虽狂傲自负,且十分记恨田阕将他献祭出去,讨好隋衡,可对方毕竟是他的顶头上司,日后他还要在齐国讨生活,公然和田阕作对,对他没有好处。

    田猛很快被齐国侍从扶下去了。

    田阕说了两句场面话,也和隋帝请退,带着齐国使臣回驿馆休息了。

    人群陆陆续续散去,很快,殿前就剩下隋衡和江蕴两人。

    江蕴抱臂,隔着遥遥夜色,静静望着隋衡,许久,轻扬起嘴角,朝他微微一笑。

    隋衡恍惚了下,脑子有些不够用。

    他走过去,正色道∶“不要轻易对孤笑。”

    江蕴∶“为何?”

    隋衡一本正经∶“否则,孤的魂儿都要被你勾走了。”

    江蕴∶…

    江蕴忍不住又笑了下。

    隋衡发现小情人今夜眼睛格外晶亮漂亮,他忍不住道∶“别动。”

    “怎么了?”

    “你睫毛上有东西,闭上眼,孤帮你拿掉。”

    江蕴信以为真。

    刚闭上,便被他趁机占了个便宜。

    他还更无耻道∶ “右边也有。”

    江蕴明知他在胡扯,还是听话地闭上,满足了他的无趾。

    即墨清雨带着赵衍立在昏暗处,远远望着这一幕,忍不住糟心的轻哼声,转身走了。

    赵衍还想多看一会儿呢,多美好的画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