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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隋衡再信任他,也不一定能容忍他藏着一个青雀台的细作在身边。

    而且,那个楚言,已经窥破他的秘密,他虽然不知对方为何要搭救孟辉家眷,是否和江国有一定联系,还是昔日受过孟辉恩情,可眼下此人正得宠,他不敢冒风险与对方撕破脸,既然对方守着“君子之约“没有说出乐师身份,在做足万全准备前,他不想主动挑起矛盾。

    陈麒选择跪下请罪。

    “是臣疏忽,没做好防备。”

    隋衡看他一眼,忽笑道∶“这可不像军师行事风格。

    陈麒一愣,后背渗出汗,道∶ “臣愿领罚。

    “不用了。”

    “孤不是不讲道理之人。”

    隋衡摆手,让陈麒退下。

    陈麒心中控制不住的有些烦躁,再一次忍不住想,这个楚言,到底是何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他的大计,偏他还拿对方无可奈何。

    乐师沉默立在马车前等他,见他脸色难看的出来,低声问∶“可是我给大人添麻烦了?”

    “你说呢?!。

    陈麒低声骂了句,闭上眼,冷静片刻,道∶“不能再有下一次了。”

    早朝回来,隋衡让人抬着口箱子去了西院。

    江蕴起得晚,正在吃早膳,见他来了,还让人在地上摆了口金丝檀木的箱子,隐约有些眼熟,便放下勺子,问∶“殿下有事?”

    隋衡让所有人退下,自己在椅子里坐了,反问∶“你说呢?”

    江蕴想了想,看他正襟危坐,一脸要找事的架势,试探∶“殿下是来审我的?”

    “知道就好。”

    “快些吃,孤可没多少而耐心。”

    他冷着脸,彰显无情。

    江蕴起身,直接把碗推到一边,道∶“我岂能让殿下等,殿下打算如何审?”

    隋衡看了眼那剩了大半碗,根本没吃几口的粥,皱了下眉,但他最终没说什么,而是挑眉扫着那口箱子∶

    “挑—样吧。”

    江蕴不解,走过去,打开箱子,看到里面的东西,耳根腾得一热,难以置信的望着他。

    隋衡很欣赏他的表情∶“怎么?还没开始审呢,你就怕了?”

    这口箱子,正是隋衡让人从陈国王宫里带回来的那口,陈国国主献上的,称是“用具“他当时以为是简单的生活用品,也没多想,就让人装上了车,谁料这两日宫人收拾房间时,又给翻出来了。

    他才知道,那老色鬼口中的用具不是普通生活用品,而是一些特殊用具。

    江蕴把箱子合上,道∶“我不喜欢这些。”

    隋衡冷笑∶“是孤审你,又不是你审孤,你喜不喜欢,与孤有何关系,必须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