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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蕴说没事,可能是风寒还没好。

    隋衡有些懊悔,这两日刚下完雨,天有些冷,白日里不该让他穿那么单薄,在案后坐了那么久,写劳什子供词。

    他其实已经想把江蕴接回前院去住了,但又拉不下这个脸。

    搞得好像离了他,自己就不能过一样。

    隋衡不敢再闹,丢了笔,把江蕴抱起来,塞进被子里,道∶“瞧你娇气的,吹两下风就能病。

    江蕴懒洋洋窝在他怀里,道∶“我饿俄了。”

    隋衡立刻问∶“想吃什么?”

    江蕴最近胃口不错,便掰着指头数∶“想吃梅子,想吃鸭蛋,还想喝鸡汤。”

    隋衡神色忽然变得诡异。

    江蕴∶“怎么了?”

    隋衡不怀好意∶“你这吃法,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怀上了呢。”

    江蕴耳根一红,有些羞恼。

    但已经习惯他这无趾作风,眯起眼睛,道∶“如果再有一碗鱼糜粥就更好了。

    半个时辰后,嵇安便亲自带着宫人,笑呵呵将一锅热气腾腾的鸡汤,一碗香气四溢的鱼糜粥,一碟蒸鸭蛋并一碟糖渍梅子送了过来。

    隋衡让他们摆到小案上,亲自喂江蕴吃。

    嵇安站在外头候着,实在不明白,殿下把人弄到西院住,除了折腾自己,还有什么好处。屋子里床那么窄,睡着也不舒服呀。

    隋衡在舀鸡汤,江蕴便自己拣了颗梅子吃。

    隋衡看他吃得津津有味,问∶“有那么好吃么?”

    江蕴道∶“不如骊山的好吃,太甜了。”

    “哪个丽山,孤上回给你带的那个?”

    “嗯。”

    隋衡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自己也抓了颗放进嘴里,登时酸得啧了声,不可思议望着已经连吃了三颗的江蕴∶“这还叫甜?”

    江蕴点头,又捡起一颗∶“能凑活吃。”

    他虽然吃得很矜贵优雅,嘴角还是不可避免沾了些糖渍。

    隋衡道∶“别动。”

    他没有用指腹擦,而是直接俯下身,无耻地用舌尖一点点舔进了自己嘴里。

    “嗯,好像是有些甜。”

    江蕴∶

    隋衡喂着江蕴吃了一小碗鸡汤,半碗鱼糜粥,鸭蛋江蕴吃不下,他就自己吃了。

    吃完,嵇安领着宫人进来收拾。

    江蕴问;“殿下晚上要留宿久?”

    隋衡板着脸说不会,还警告江蕴别想用这种方式诱惑自己。

    嵇安忍不住打量了自家殿下一眼。

    心想,若他没记错,自打小郎君住到西院以来,他们殿下似乎就没在自己屋子里睡过一天觉,就算不来西院,也是彻夜坐在屋顶上,自己跟自己较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