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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他越过小案,故意抢了江蕴刚拿到手里的梅子,问∶“你当真不怕?”

    江蕴敷衍地“嗯“一声。

    把他手里的梅子抢回来,放进口中。

    这落在隋衡眼里,变成了掩饰。

    他越想越觉得后悔,觉得今日不该草率地弄这一出无聊的戏,起身过去,把人抱到怀里,道∶“孤不许你这般想。”

    江蕴看他∶“如何想?”

    隋衡气闷道∶“孤并不喜欢他们,甚至不认识他们,孤只是,为了引你吃醋,才故意让你瞧见那幕的。”

    江蕴静静望着隋衡。

    “隋小狗。”

    江蕴在心里叫了声。

    真是一条傻乎乎的小狗。

    他自然是相信他的真心的,也知道他今日弄这一出幼稚戏码的目的何在。

    只是,他们的身份,他们的立场,注定他们不可能长长久久的。

    他越是付出真心,他就越是愧。

    他可以原谅在春日宴上一鸣惊人的楚言,可以原谅曾经“因为外出游玩“误入青雀台的楚言,却绝不可能原谅一个刻意隐瞒身份、欺骗他感情的敌国太子。

    江蕴有时候甚至会矫情地想,如果他待他不这么好,就好了,这样日后兵戎相见,他心里也会少些愧疚。

    “怎么不说话?”

    “还在怪孤? ”

    隋衡忐心。

    江蕴依旧环住他颈,软绵绵趴在他肩上,道∶“不想说话,就想这样待着。“”

    他们毕竟不是真的知己恋人。他的一生,有太多事太多隐秘无法与人言说,他也永不可能知道他真正的身世与过往。

    时间可以冲淡一切。

    这只是,他们各自生命中一小段插曲而已。

    当夜,江蕴又有些咳嗽。

    隋衡问过嵇安,才知道江蕴白日坐在酒楼里喝了许多酒,还在外头吹了半个多时辰的冷风,为了看什么杂技表演。

    隋衡越发懊悔。

    见江蕴喝过药汤,靠在床头,仍不时咳两声,他蹲在床边,闷声问∶“你是不是还在误解孤,觉得孤和那几个优伶有牵扯?”

    若不然,怎么会一个人借酒浇愁。

    他真是个大混蛋,明知他身体不好,还用这样的方式刺激他。

    隋衡简直想狠狠抽自己几个耳刮子。

    江蕴见状,忍不住想逗他。

    道∶“我福薄命薄,恐怕陪不了殿下多久,殿下是应该趁早多寻觅些新欢的。今日那几个就挺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