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父皇是怎么做的。
他的父皇,不仅没有答应,还一脚将母妃踹下龙榻,整整半年没再召母妃侍寝。
自那之后,无人再敢在江帝面前提废储之事。
江琅一阵心梗。
江蕴走出羁押江琅的宫室。
范周和云怀立在阶下恭候。
江蕴望着他们,道:“传令下去,从今日起,孤正式升帐议事。暮云关一切军令,皆需出自孤之手。”
“江容与正式升帐议事?”
隋衡依旧坐在阶上擦刀,听完徐桥禀报,冷冷一哂:“那伪君子竟然真没摔死?”
徐桥说没有。
“听说在神医孟辉的静心调理下,江容与伤势已无大碍,出关头一件事,便是剥夺了楚王江琅的监军之权,全面接手暮云关军务。”
“不仅如此,属下听说,江容与还要在暮云关建一座伸冤台,凡江南之地百姓有冤屈者,皆可到伸冤台击鼓鸣冤,规格只有一个要求,比陈都的招贤台高。”
“……”
隋衡本有一搭没一搭听着,闻言,终于禁不住冷笑一声:“这个丑八怪,是故意给孤上眼药水呢。”
徐桥感叹:“此子的确有些手段。”
“秋后的蚂蚱还能叫两声呢,孤倒是更建议他多买几面镜子放在寝殿里,没事儿多照照,认清楚自己究竟长成什么样儿。”
“不过,这倒是提醒了孤。”
隋衡收起刀,站了起来。
问:“孤是不是许久没升帐议过事了?”
徐桥点头,不解他何意。
隋衡:“传令下去,今日午后,孤要升帐议事,就商议——今冬攻打江国之事。”
徐桥:“……”
他过来向隋衡禀报暮云关消息,的确有激发隋衡斗志的想法不假,可也没想他斗志来得如此快。
徐桥忍不住提醒:“距离冬日还有数月,现在就商议,是不是为时过早了些。”
“早么?”
隋衡目光冷沉:“孤恨不得现在就打过去,将他找回来。”
继齐国之后,隋衡把目标锁定到了江国。
离开前,小情人莫名其妙说了许多有关江容与那个伪君子的好话,离开当夜,江国那名要揭露江容与罪证的内官莫名暴毙驿馆。前两日他派去卫国的心腹回来报,那对楚姓夫妇全家搬迁,如人间蒸发一般不见了。
他查遍江南诸国,都没搜寻到那对夫妇的踪迹。
只有江国还是个漏网之鱼。
隋衡越想越觉得,小情人可能真的是受了那个伪君子的蛊惑,对他失望,逃去了江国。说不定此刻,正在接受那个伪君子的洗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