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衡反复摸了江蕴好几遍额头,确定凉丝丝的,再无发热迹象,方稀罕道∶“这般国巫医,果然名不虚传。”
隋衡放心让徐桥去准备了胃疾的汤药。
江蕴胃里还有些不适,只能一小口一小口的喝,喝了小半碗之后,就有些喝不下去。隋衡想到好主意,道“要不孤喂你?”
江蕴以为他是要用汤勺喂,谁料隋衡自己端起药碗喝了一口,将药汁噙在口中,而后圈住江蕴腰半跪到床上,唇瓣相贴,撬开江蕴齿,一点点送进了江蕴口中。
“如何”
他低声问。
江蕴被他喂得面红耳赤,推开他,道“算了,我还是自己喝吧。”
隋衡失笑,依旧低声道“总这么害羞,等以后成了婚,你要如何‘伺候’孤”
江蕴这次没有难为情,抬起眼,眼尾轻扬,眼珠明亮,道∶“我什么都不会,以后,只能辛苦殿下伺候我了。”
隋衡挑眉∶“你放心,你是孤的小娇妻,孤一定每天都把你容与殿下伺候得舒舒服服,让你……”他又开始贴着他耳朵,说下流的话。
江蕴便趁势轻轻咬他一口。
问“殿下的将领和谋士们,都知道殿下这般无耻么”
真不知道,以前江南江北,是如何传出这家伙清心寡欲,摒弃男色女色的传言的。
隋衡理直气壮道“孤只对你一人无耻。”
两人闹了会儿,剩下的半碗药也凉了。现在关于江蕴的事,隋衡都不大想假手他人,便亲自端了药去后厨热。
那名巫医仍等候在外,见隋衡出来,立刻上前行一礼,道∶“小郎君的胃疾经年日久,且当初是用极猛烈的毒药烧坏了胃,这些年也没能精心调养,小人的药方,只能缓解一下病症,若要彻底根除,还需要一样圣物辅助。”
“那圣物,以前椴国山谷中倒是有,可惜如今已经绝迹。”
隋衡眼皮一跳。
“你是指别鹤蛋”
巫医露出意外之色“殿下知道”
隋衡点头,问“需要多少颗,才能根治”
巫医道“若是每月服用一颗,最多两年,便可见效。”
每月一颗。
隋衡算了下这笔账,王宫里的那只彤鹤,三年才能下一颗蛋,据说还得看心情,若要保证江蕴每月都能吃到彤鹤蛋,他恐怕得养一个御珍园的彤鹤,让它们岔开时间孵蛋才行。这事儿并不比攻城略地容易多少,不过此事,他有极大责任,别说是一月一颗彤鹤蛋,就算是一月一颗仙丹,他也得设法给他弄来。
巫医愧疚道“关于胃疾,先人其实记录下不少妙方,可惜那些药典已毁,我等后人,没能将先祖的本事继承下来。近来小人和另外几名族人正在整理散失的药典,希望能找到更好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