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桥自然也想好事早成,免得殿下天天跟头望梅止渴的大灰狼一般,天盯着人家对面看,忙问“这么大的事,殿下可与陛下商议过了”
自然。刚班师那会儿,孤就去信给父皇了。
“那皇后娘娘那边”
“还没说,孤怕她惊喜过度,晕过去了。”
“……”
吃完野味,范周依旧寸步不离地跟着江蕴回到马车里。
两人又商议了一些遗留问题,范周不敢让江蕴操劳太久,说完事,就让江蕴休息,自己则坐在一边打盹儿。
江蕴看他一把年纪,坚持得辛苦,道“有一件事,孤忘了和先生说。”
范周忙作出侧耳恭听的姿态。
江蕴微微一笑,道“孤要成婚了。”
范周一愣,心脏几乎都停跳一拍,一下有些反应不过来。来暮云关这么久,没见殿下最近对哪个女子中意啊。
江蕴道“新郎,先生也是很熟悉的。”
范周更茫然“新郎”
江蕴点头。
“他姓隋,叫隋雾初。”“是孤心悦之人。”
范周∶“…”
范周要不是心脏还算强大,恐怕要当场晕过去。缓了好一阵,问∶“殿下———可是认真的?”
江蕴道“这种事,孤怎会与先生说笑。孤知道先生在担心什么,先生放心,孤不会因私情耽误国事,同样,他也不会。”
“而且,对天下子民来说,南北和谈,还有什么比南北联姻更稳固的形式?”
范周晕晕乎乎地飘出马车。
半路遇上云怀,云怀看他脸色不正常,忙关切问∶“先生怎么了,可是哪里不适?”
范周把他拉到一边,悄声说了此事。
云怀倒没有多大意外,笑道∶“先生聪明一世,怎么这时候倒糊涂了。难道先生没有看出来,那隋国太子,为何会突然退兵,同意以棋阵的方式与殿下对决,和平解决这场战事么?”
“那隋霁初是何等人,何时顾忌过自己的名声,若他真想拿下暮云关,完全可以强行攻城,与殿下决一死战。”
范周叹道“我也不是没瞧出来。只是真到了这一日,总有些不放心,总担心殿下跟着那头狼,会受委屈。”
云怀道“你我跟随殿下已久,先生还不了解殿下是何等性情么?殿下看似温和,实则心中最有主见和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