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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蕴便红着耳朵尖,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句什么。

    隋衡脑子轰然作响。

    “当真?”

    “嗯。”

    隋衡越发看宝贝一般看着小情人不盈一握的腰,要不是心疼他身体,简直恨不得他明天就再给自己生一个。

    江蕴似笑非笑望着他。

    灯色昏昏,美人如玉,很难不让人生出几分旖旎之情,毕竟他又不是在那事上不行,或是那劳什子坐怀不乱的君子,隋衡不免又欺身压下了些,哑声唤∶“容与。”

    然而那满怀的柔情与旖旎刚刚涌起,马车外,突然传来一声重咳。

    “殿下?”

    范周声音紧接着在外响起。

    隋衡如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霎得清醒过来,继而脸一黑,道∶“你不是说他不会再回来?”

    “我也不知道,兴许,先生是真有事找我。”

    江蕴忍笑,轻轻捏了下他鼻子,小声道∶“殿下要不先躲起来吧,若是被我的谋士抓了现形,会有损威严的。”

    隋衡脸更黑。

    片刻后.蕴在内道;“先生请进。”

    范周躬身道了声是,从外推来车门,弯腰走了进去。江蕴正端坐在案后写东西,案上点着一枝灯,案面上摆着一张宣纸,上面有写到一半的墨痕。

    范周先左右扫了一圈。

    江蕴抬头,问∶“先生在找什么?”

    “哦,没什么。”

    范周奇怪,方才他在外头,明明听到马车里有动静,当时就气不打一处来,想,若是给他抓到现行,便是对方是隋国太子,他也要将对方劈头盖脸数落一通,让其知道廉趾礼仪。

    谁成想竟没人。

    范周有些怀疑对方是躲起来了,然而这车内,并没有藏身之处,范周甚至往车顶上看了眼。

    “先生?”

    江蕴又唤了声。

    范周情知失礼,忙收回视线,从袖中取出一份文书,道∶“这是属下根据殿下意见,新修改的一些条款,请殿下过目。”

    范周坐下,在车内与江蕴讨论了足足小半个时辰的细节,方告辞离去。

    离开前,他再度有意无意扫了眼整个车厢。

    并无异样。

    大约真是幻听了吧。

    范周想。

    等车门关上,范周脚步声远了,江蕴方搁下笔,打开车窗。隋衡黑着脸从外翻了进来,肩上落了些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