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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戟后,是两名守卫黝黑的脸。

    “殿下……有事?”

    二人忙收了兵器,用诡异不解的眼神望向隋衡。

    隋衡终于脸一黑。

    隋衡的种种“不轨之举”很快传到范周耳中,范周冷哼,道:“我就知道,他心怀鬼胎,此次突然来关中,多半是为了借‘问名’之礼与殿下私会,毁殿下的清誉,你们务必要守好所有门窗,绝不能给他一丝一毫可乘之机。”

    为了稳妥起见,范周还直接把自己的小酒桌和红泥小炉搬到了隋衡房间外,直接坐在外头喝起小酒,亲自看守。

    守卫自然更不敢大意,都打起十二分精神,警惕留意四周动静。

    因有范周亲自在门口坐镇,负责守窗的守卫警惕性要更高一些,半夜时分,负责守北窗的两名护卫忽然听风中传来一声细微响动,两人脑中警铃大作,忙循声去望,而只这一息的功夫,一道青影羽毛般飘过,不见踪迹。

    两人只疑看花了眼,一人去检查了下窗户,见完好没开,周围也没其他人影,方狐疑收回视线,和同伴道:“大约是野猫。”

    同伴点头,两人不敢大意,继续凝神留意四周动静。

    江蕴进到屋里,刚落地,便被人从后抱住。

    那双手臂结实而有力,轻而易举的将他拦腰抱起,扛到床帐内。到了之后,却并未将他立刻放下。

    江蕴偏头问:“殿下要做什么?”

    “你说呢。”

    隋衡冷哼声,阴煞着脸,一言不发的开始脱江蕴身上的外袍。

    他动作又熟练又快,很快就除了他的玉带、外袍,和第一层里衣,只剩了一件贴身的绸袍。

    江蕴以为这个家伙是想他了,才大半夜跑来关内看他,谁成想一见面就端着一张找事的脸,奇怪道:“殿下不说,我如何知道。”

    “你还不知道。”

    “你可知道的太多了。”

    隋衡从怀中取出一样东西,丢到江蕴面前。

    江蕴捡起一看,竟是一张写着两行八字的字条,瞬间明白什么,不敢相信问:“你就是因为这个过来的?”

    隋衡一言不发,依旧把人扛到肩上,江蕴皱眉,不知道他到底要发什么疯,还未开口,身后便挨了他一下。

    江蕴耳根刷一红,咬牙道:“隋霁初!”

    “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你之前那般骗孤,把孤当猴儿耍的时候,怎么不见丝毫犹豫?孤今日是不会轻饶你的。”

    隋衡冷着脸,隔着绸袍,又是一下。

    那回响在狭窄空间内的声响,让江蕴耳根红得似要滴血。

    江蕴照着他肩头便狠狠咬了一口。

    隋衡皮糙肉厚,根本不惧这点疼,把人放下,挑眉道:“今日只是小惩大诫,日后,你若再敢说谎骗孤,看孤——”

    隋衡声音戛然而止,好一会儿,深吸一口气,低头,看着怀中炸毛的小猫一般瞪着他的人,咬牙切齿道:“江容与,你又要谋杀亲夫是不是?那里——那里能这样咬吗?你想疼死孤么?!”

    江蕴道:“是你先不讲理。”

    “孤如何不讲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