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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音无助地松开手,想要解释,暨悯却完全不听,直接把朝音从地上抄起来抗在肩上往外走。

    他给的耐心足够多了,再多,有人就不满意了。

    地牢在特蕾莎宫最深处的地方,有重兵把守,关押的往往是一些不重要的犯人,重要的都押送特里了。

    地牢里被整整齐齐地划分出隔间,采用最新的隔音材料,哪怕一墙之隔,也绝听不见隔壁屋发生的事。

    灯光明亮,白色的灯管顺着走廊一路扑下去,墙壁是白的,灯也是白的,只有偶尔路过开着的房间时能闻见还没清洗干净的血腥气。

    朝音从来没被这样扛着走过,他肚子柔软,被暨悯坚硬的肩膀顶得想呕,长发垂落在暨悯腿间,跟随殿下笔直的腿往前晃动。

    走到最深处,暨悯虹膜解锁,进入了一个同样纯白的房间。

    他把朝音扔到一旁的长椅上,朝音柔软的身躯摔到长椅上时发出了一声巨响,疼得朝音直皱眉。

    暨悯随意地按了个按钮,几条铁索伸出来,把朝音的手腕到十指都紧紧锁了起来,脚踝也被绑上了。

    然后自己搬了根凳子过来,就这样直钩钩地盯着朝音。

    比起被拷在冰冷的长椅上,朝音还是更喜欢和暨悯贴在一起,哪怕是让他十分难受的姿势。但由不得他选,暨悯的愤怒有如实形,连他都感觉到了。

    “暨夏,你但凡脑子聪明一点,都不会上烛凉的当,”暨悯嗤笑一声,“还是说,你还做着能取代他的梦?”

    朝音使劲摇头,想解释,但他的手被限制得死死,无法动弹。

    暨悯像没看见他的挣扎一样继续往下说:“以前你起码还乖一点,现在你除了给我惹麻烦,一无是处。”

    朝音听得心抽疼,他很想告诉殿下,他不是不听话,他只是不愿意离开特蕾莎宫,他怕离开以后再也回不来了。

    他也不是想取代烛凉的位置,他知道自己不可以,无论是身份地位还是自身实力。

    他只是想留在殿下身边,哪怕真的只做一朵小玫瑰。

    不知道暨悯打开了什么,机械运动,像是什么被切开了一样,听得朝音害怕,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剧烈,纤细的脚踝和手腕都被磨破皮,鲜红的血液滴在白色的地板上,艳红可怖。

    “又发情了?”暨悯闻见了空气里不同寻常的气味,高匹配度让他瞬间就明白了朝音此时此刻的状态不对劲。

    朝音呜咽着,他想到了王后说的话,要切走他的腺体,暨悯的信息素在靠近,他害怕地往后缩。

    暨悯打开了钳制朝音的铁索,朝音跌跌撞撞地从长椅上跳下来,腿一软摔倒在地,他连滚带爬地往离暨悯最远的地方躲,血一滴一滴往下掉,掉出了一条蜿蜒的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