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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音叹了口气,他作为本人,再清楚不过自己的身体,他还能抗一会儿,前提是暨悯做个人,不要再提起那些惹他生气的话了。他听不得,他的身体也听不得,激素上到一定程度,他可能会直接失控。

    上一次发情期是多久呢,是两年前的事了。他打了整整两年抑制剂,被顶级Alpha标记过,一般的抑制剂根本抑制不住他的发情期,辗转换了好几次药,最后用的都是最猛的药。

    可猛药伤身,更何况他身体本就不够好。医生建议他停止注射抑制剂,或者是不要频繁注射,所以他选择了忍一次注射一次。

    发情期难忍的不仅是身体,更是心灵。在精神恍惚之时,人会不自觉奔向最想拥抱的那个人,最先回想起的也是和那个人的种种。他也不例外。

    他想过吗?

    他想过的。

    那些个生生熬着的夜晚,他也想过暨悯的。

    可生理冲动永远压不过他的意志力,最痛苦的时候,他因为抑制剂的副作用痛得浑身打滚,都不曾动摇过不再联系暨悯的想法。他走到今天,没有再摔一次的机会了。

    “能跟我讲讲,你怎么了吗?”暨悯小心翼翼地,生怕朝音生他气一般,低声询问。

    “……”朝音犹豫了。

    暨悯不在他身旁的时候他尚且忍得住,可暨悯一走到他身边,他的心思摇得像狂风中的风向标,随时会倾向一个无法挽回的选择。

    “发情期到了吗?”暨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追问道。

    如果是发情期到了,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

    这次朝音没有再沉默,他缓慢地点点头,反应变得迟缓了。

    真不该和暨悯一起行动的,他不是那么容易受到Alpha影响的人。

    发情期他出过任务,也打过仗,晚上被抑制剂副作用折磨得死去活来,第二天衣服贴在身上都觉得疼,仍然可以手持武器,闯入他的废物哥哥们家里火拼。

    不打抑制剂的时候,也出过任务,身旁站着许多的Alpha,实力都不弱,等级也不低,都影响不了他。连信息素匹配程度和他全国最高的陶源,都影响不大。

    可是暨悯待在身边,他的思绪就像信鸽,飞去想要寄信的地方。那些被他藏起来的记忆,被美化过的曾经,被信鸽一封封衔回拆开,动摇他的意志力。

    “要临时标记一下吗?”暨悯担忧极了。朝音发情期没有准确日期他是知道的,可他没想到发情期说来就来,毫不讲理。

    他不是正人君子,但他知道,如果自己强制标记,就算成功了,朝音以后也不会再对他有好气。

    “不了。”朝音还是拒绝了。

    裹着蜜糖的砒霜还是砒霜,他不是傻子,不会被欺骗。

    “那你能够忍得到回飞船吗?”暨悯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