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事,打个标记吧。”
“不打。”
“就一个,很快的。”
“不要。”
两个人你推我往,谁也不松手。暨悯有私心,只要给朝音打上标记,就是变相同其他人宣誓主权。可朝音更是寸土不让,他脑子里始终有根弦,拉得紧紧的,就是不愿意崩开。
时间一分一分过去,离回到头顶只需要再等二十分钟。
暨悯看着表,打算放弃的时候。朝音的发情期终于进行到了最后一步——他脑子里的那根弦,拉断了。
暨悯刚转过头准备和朝音隔开距离,避免自己被动发情的时候,朝音一把摘下脖颈上的护颈,露出一截修长白皙的脖颈,是暨悯曾经深深吻下过的地方,如今却成了禁地。
空气里猛地升腾起一股玫瑰幽香,兴许是被憋久了,香得甚至有些刺鼻。这是完全不含攻击性的信息素,是一个Omega释放出来求偶的信息素。大浪扑进Alpha的海岸,冲垮了他理智的防线,百分百的信息素匹配度时隔两年再次发挥它的作用。
暨悯闻见那股味道的时候就心知不好,但他任由朝音摘下护颈,也放任自己不去戴头盔。
他从来不是好人,世人评价他心狠手辣,他对自己想追逐的东西,从来没想过一步后退。从前是权利,如今是朝音。他尊重朝音的想法,和他想趁早给朝音打上标记没有关系。
他不会对朝音做任何出格的事,他只想,打一个标记。
他想堂堂正正地告诉所有人,朝音和他才是一对,其他人不要肖想。
朝音摘下护颈以后迷茫了一瞬。他的理智回笼一秒,随即又被本能踢出了脑子。他跌跌撞撞地往前走了几步,抬眼,望进了暨悯的眼底。
隔着两米的距离,朝音想起了两年前的夜晚。
那个夜晚,他为了让暨悯放下戒备,引诱暨悯上钩。如今,暨悯已经没什么值得他利用的了,他走到今天,为的就是不被Alpha困住。
朝音眼神回荡了一下,他往后退了几步,警惕地盯着暨悯。
“夏夏。”
“朝音。”
他分不清是谁在叫自己,头被热度灼伤得非常疼痛,眼前出现了两个暨悯,一个温柔地对他说,以后无论他做什么都支持他的暨悯,还有一个,要割下他腺体的朝音。
现实和过往交替,他分不清幻觉和现实,下意识地往后退,使劲退了好几步,直到背顶上墙体。冰冷的石头贴在他的脖颈上,替他降下温,让他短暂地舒服了一下。但和石头的摩擦带起酥麻,他腿一软,差点直接跪下。
“就打个标记。”借着凉意,朝音找回了现实,听见暨悯站在几步之外,眼神忧伤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