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早的事。”
“那就等迟早的时候再说吧,”陶源说,“扣押他,驱逐这艘飞船。”
一大群人涌入飞船客舱,各个举着枪严阵以待,仿佛陶源一声令下,他们便会开枪。
“您是殿下亲自邀请的贵客,但最近帝星戒严,没有殿下的亲口命令,我们不能允许任何没有帝星入境许可的飞船进入,抱歉。”陶源看见一旁的烛凉,认出了他就是朝音点头同意过进入银海的人,转头向他解释道。
实际上朝音连烛凉进入银海的事都不知情,他不会允许任何与暨悯有关的人站到朝音目光所能及的地方。过去的事可以埋在灰烬之下,不能时不时诈尸干扰殿下的心情。
朝音保护银海,而他竭尽所能,保护朝音。
“我要去见朝音。”烛凉余光里瞥了一眼暨悯,拉着陶源恳求。
“殿下不方便见客。”陶源答。
“他为什么不方便,身体不好吗?”暨悯插入他们之间的对话,强行忽略掉陶源字里行间的不耐烦。
“我要留在帝星。”烛凉再次强调。
陶源叹了口气说:“要定居帝星,要么对银海做出了巨大贡献,要么是王室直系亲属,否则即使通过婚姻入驻银海,也需要向国库缴纳大额资金,不知您可以做到哪一点?”
“朝音同意的话不就可以了吗?”
“殿下从不为任何人开绿灯,哪怕是他自己。”陶源提起朝音时总会不自觉带上恭敬。
“……殿下,您帮帮我。”烛凉才想起身边站了个暨悯,他恳求道。
“朝音到底出什么事了?”暨悯对其他事充耳不闻,他只关心一件事,就是朝音为什么不方便见人。
“烛凉,殿下不计较您做过的事,但不代表我作为殿下的下属不计较,”陶源收起脸上的笑容,“我不会让你见殿下的,如果你非要见,我不介意让你永远都见不到殿下。”
“暨悯殿下,现在我以您偷渡入境的罪名正式逮捕您,希望你明白,银海的事与您无关,殿下的事也是,比起这些,您不如先管管你的前未婚妻。”陶源又对暨悯说。
暨悯不置可否,他反正要去帝星的,至于怎么去的无所谓。
烛凉和驾驶员离开帝星附近港口,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个星球,在此之前,他只了解过帝星,他也做好了要去帝星荣华富贵再当贵族的准备了,以他的交际能力,无论在哪个国家都吃得开。
可陶源告诉他,他去不了帝星。
暨悯也不帮他。
给了他邀请函的朝音直接失踪。
好像全世界都在告诉他,他的决定是错的。他本就是温室花朵,非要走出舒适区,迎接他的就是全世界的恶意。
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去做什么,巨大的迷茫感袭击了他,他茫然极了,但也只能硬着头皮面对未来。
另一头,暨悯已经跟着陶源进了另一艘飞船。
陶源并未将事情做绝,除了拿枪指着他,没有做其他限制暨悯人身自由的事。
飞船向着帝星出发,暨悯对帝星的环境非常好奇,这是朝音长大的地方,他想多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