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感觉旁边停顿了一下,孟昙发觉不对劲,缓缓睁开眼睛,还没等他看清楚周围,浑身的疲惫和酸痛向他袭来。
同时回来的还有昨日成婚的记忆,孟昙忍着难受撩开帘子,看着正在穿里衣的人,他的肩上还有自己昨夜留下的抓痕。
孟昙红了脸,心里又很满足,他下了床,肚子不舒服地很,(河蟹),让孟昙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这时谢染回过身,看到孟昙,他没什么太多的表情,除了头发凌乱了些,孟昙在他脸上看不出太多表情,谢染朝他腿上扫了一眼说道:“我让人打了洗澡水,今日我要去书院,你自便。”
孟昙穿上一件衣服愣了愣,他听爹说过,谢染在天下第一的鸿安书院授课,是那里最年轻的夫子,而鸿安书院正是天下学子都向往的地方,规矩了世上最有学问的夫子和最聪明的学生,是他这种愚笨之人不可企及的地方。
“那你何时回来?”孟昙问道,他知道鸿安书院在城外山中,一日时间可不够来回的。
谢染穿好最后一件衣服说道:“若有急事,可以找人送信给我。”
孟昙一惊,这是什么意思?他不打算回来吗?
“可我们刚成婚。”孟昙走近谢染道。
谢染没有说话,孟昙有些不安,他握住谢染的手,靠近他的怀里,谢染却在下一刻就推开他转身背对着。
“你该知道,这场婚事,非我所愿。”说完谢染阔步离开,留孟昙一人站在原地。
孟昙恍若被人一棒打醒,此时不知身体难受,心也跟裂了一般疼痛。
他们成婚了,可谢染不爱他,甚至,可能讨厌他,那昨晚为什么?
孟昙抬头看着桌上的酒,恍然大悟,他苍白着脸爬上床将自己裹起来,直到中午孟童叫他起来吃饭时,发现他肿着双眼,突然道。
“谢公子也太不怜惜您了,昨夜您第一次,这眼睛都肿了。”孟童打趣着,还以为孟昙的眼睛是因为昨夜的春宵。
孟昙惨笑了下,看着满桌子的菜没有任何胃口,只是坐着发呆,直到下人来报,说谢染已经离开了,孟昙才起身回了房。
孟童觉出不对,立马去向谢府的人打听,这才明白谢染抛下自家少爷走了。这孟童怎么能忍,立马出了府去了相府。
孟豁听了这事后一点也不意外,可儿子既然选择了谢染,他帮的了一次两次,却不能永远帮下去,却也不能看着儿子受委屈,于是让孟童给孟昙带了四个字。
孟童立马跑回去,就将字条递给孟昙,孟昙打开字条,发现里面写着:寸步不离。
嗯?爹这意思是让他对谢染死缠烂打?这不好吧!
虽说不赞同,但孟昙不怎么聪明的脑袋已经转了起来。
“孟童,去收拾东西,明天我们去鸿安书院。”
“啊?”孟童愣了下,立马跑去收拾,孟昙却依旧忐忑,他不知道自己这样追过去会怎样?但他想谢染,本就倾心,如今又走了夫夫之实,这个人是完完整整的融入了血肉,再也割舍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