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真的好冷。”他喃喃道。
第二天雨过天晴,一大早孟昙用过饭,就和谢染赶往书院。
坐在马车里,两人无话,孟昙昏昏欲睡,嗓子又疼又干,鼻子也有些塞,整个人都蔫了,谢染坐在另一边,闭目养神。
“阿嚏——”孟昙打了个喷嚏,拿帕子擦了擦鼻涕,马车的摇晃让他直接越来越昏沉,最后怎么没了意识,孟昙完全不知道。
谢染肩头一沉,睁开眼睛,看着靠在自己肩头的孟昙他叫了一声,却没有听到动静。
他眼神一变,搂住孟昙的肩膀,将人拉到怀里,另一只手抚上他的额头,很烫。
“停车!”谢染说到,马车停了下来,谢桥掀开车帘。
“去医馆!”谢染说,谢桥看到谢染怀里面色通红的孟昙,立马明白了怎么回事。
马车再次启程,谢染将孟昙紧了紧,孟昙无意识地哼哼着。
“谢染……难受……”
谢染低头道:“忍忍!”
等他们到了医馆,大夫看过后立马开了药,谢桥借了医馆的地儿直接煎了药,谢染亲自喂给孟昙喝了。
医馆没有住的地方,于是他们向书院赶去。
剩下的路程,孟昙出了一身汗,谢染一点不嫌弃似的用袖子擦了孟昙额头上的汗,看着孟昙干燥苍白的唇,谢染心里升起一阵烦躁。
曾经清冷如谪仙一般的大才子,终是沾惹了人间的烟火味,他盯着孟昙的病容,抬起他的头,低头吻住那干燥苍白的唇,用舌沾湿了孟昙的唇,孟昙无意识的想来嘴,谢染眼神微掩,孟昙的唇被堵了个严实。
“唔……”孟昙无意识地发出声音,谢染才放开他,清明爬上灵台,谢染眼神挣扎又矛盾,就这样到了书院。
他们回了怆然院,谢染将孟昙抱进屋子。
“去烧水。”谢染吩咐道,谢桥称“是”,离开前他看着谢染正在给孟昙拖靴。
谢桥有种不妙的预感,这个孟少爷或许会成为公子的绊脚石,公子向来高高在上,哪里做过这种下人才做的事,自从这个孟少爷出现,公子越来越不像公子了,这不是个好现象,只是,他是个下人,有些事看见了不能说也不能做,谢桥沉着脸烧水,心不在焉地也不知谋划着什么。
谢染照顾了孟昙一夜,孟昙醒来时,感觉全身无力,因为咽喉难受他咽了咽口水,接着便发现了床边的人。
谢染闭着眼睛,一只胳膊撑着脑袋,即使是睡觉,他的气质也不同常人,显得赏心悦目,如同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