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橙雪喝了口茶,不悦道:“劣茶!”
旁边的文安冷笑一声:“你当这里还是书院,既然出来了,就别把自己当大小姐了。”
张橙雪懒得理他,她不知道文安用了什么方法,能参加此次游学,本来是和谢染培养感情的好机会,如今来了一个情敌,她怎么高兴的起来,这一路,他们势必有所争夺。
夫子们借着饮茶的机会作起了诗,谢染并不打算参与,他安静地喝着茶,似乎在沉思。
而谢桥面色不怎么好,他的右眼皮跳的厉害,这上次跳,还是楼上楼遭到对手袭击的时候,如今也不知会发生什么,但是等他们上了马,向下一个城镇出发时,也没有任何事发生。
夜晚,他们宿在一座庄园里,这里的主人也是鸿安书院的夫子,在得知此次游学要经过他的故里,便早早托人捎了书信。
夫子们难得坐在一处,除了吃喝琴乐,不免会切磋切磋,于是就前朝一条税令辩驳起来,直至深夜三更,才散了各自回房。
但睡下没多久,前院就响起一些动静来,谢染醒来穿衣,打开门出去,谢桥已经去打听了,很快他就回来了,面色有些难看。
“公子,孟少爷追来了。”他说着,心想自己的预感成真了,这阴魂不散的丞相之子可比对手洗劫楼上楼可怕多了,后者他们尚且可以应对,前者那真是碰不得甩不掉。
谢染的脸隐在暗处,看不清是个什么表情,只怕是不太好吧,谢桥如是想。
“走吧,去看看。”谢染说着已经向前院走去。
他们还没到大门前,就听见庄里的护院说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立马离开。”
“我真是鸿安书院的学子。”孟昙着急道,他都说了几遍了,这人根本不信,就因为他没有那着证明他身份的木牌。
自前日他得知谢染去游学,连东西都来不及收拾就拉着骑上马去追,他不怎么骑马,双腿间都磨破出了血也不敢停下来,生怕谢染跑没了影儿,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人了,却见不到,这让疲惫难过的孟昙有些焦躁。
“少爷,要不我们明日再来吧!”孟童说道,他实在有些吃不消了,少爷更是,此时站着他都能看到少爷腿在打颤。
“不,他一定会跑的。”孟昙固执道,这次谢染一声不吭的离开着实伤到了他。
他好不容易进了甲班,却没有见到想见的人,最可恶的是,明明是夫夫,要离开这么久却没有只言片语,这怎能让孟昙不难过。
“我要见他,一定要见到他。”孟昙喃喃道,向前走了几步,这护院一见,恼了,本来大半夜睡的好好的,被这么个人吵醒,这人还不听劝。
“给我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