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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九节蝎尾蜈蚣治瘫痪,确实是对症下药,但对我娘亲无用。”

    “你要是嫌贵我可以帮你一块赚钱啊,到时候抓的魁猑心脏,卖的钱我不拿去买银丝碗,先帮你买这只蜈蚣啊。”

    厉苏被柳一弛自然而然的亲近态度给弄得莫名其妙,“你是一直就这么善良而且大度吗?赚的钱就给我了?还是你对钱太不在乎了?你真的好奇怪。”

    “我们不是在讨论九节蜈蚣的事情吗?怎么讨论到我奇不奇怪上面去了?”柳一弛认真地琢磨了一下,颇为慎重地回答道:“我不觉得自己奇怪啊,如果钱是你很急需而我又不那么需要的情况下,你先用钱就用呗。”

    厉苏扶额、叹气,“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本来以为自己是凡人,但好像是道人。”按照你们大衍朝的分类标准,柳一弛在心底补充道。

    “感觉自己莫名其妙地就被怼了。”厉苏揉揉自己的胸,“胸中感觉有股郁气是怎么一回事?”

    “既然这样我们就说回之前的话题。”柳一弛自觉体贴地说道:“你之前说的话怎么就这么矛盾?既然九节蜈蚣可以治疗瘫痪,怎么会对香姨无用?”

    “娘亲被噬魂兽所伤,瘫痪也是由此引起的,九节蝎尾蜈蚣治不了。”

    “噬魂兽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三千金币都治不了?”柳一弛再次对眼下所处环境的货币制度,发出了怀疑之问。

    在黑暗之中,厉苏没像往常一样那样克制他脸上的表情。他的脸上交杂出现怨恨和释然,反差过大的情绪让他的面容有些狰狞和不自然。“有人曾在霄冥殿出九千万金币求购一只噬魂兽。”

    “九千万?”柳一弛惊讶得长大了嘴巴。“三千治九千万,这差距是有些大啊。那……噬魂兽造成的伤,就没法治了吗?”

    “未曾听过。”

    柳一弛敏感地发现了厉苏的情绪不高,不愿再去触及厉苏的伤心事,一路上便不再提及此事。

    “前面就是黑市的出口了。”厉苏说道。“现在还早,你自己回天一观吧,我还有些事。”

    “可以。”

    和厉苏告别之后,柳一弛趁着天还未晚,抓紧时间往天一观赶。他没有想到,厉苏只是用借口有事来摆脱他。

    厉苏觉得有些累了。他筋疲力尽地回到了家。

    “阿苏,你怎么了?”厉香正坐在轮椅上洗晚上要吃的青菜,见儿子不说话,她自顾自地又继续说:“米缸里米不多了,今天早上光顾着跟天一观那孩子说话去了,忘记问你昨晚收获怎么样了。”

    厉苏轻轻点了头,表示他知道了。“明天我去镇上买几升米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