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一弛点点头,“是这样没错,这些厉苏跟我说了,那就去北面的大草原狩猎不就好了?”
“师弟啊,这是哪跟哪啊!那北面的大草原离天一观的路程远着呢!就是师傅他老人家也从未想过要去猎杀魁猑啊。”看到柳一弛完全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相生焦急地说道。
“因为路途远,老观主就不去猎杀魁猑了?魁猑心脏可是十金一个,咱们道观怎么能不穷。”柳一弛说道。
“师弟!再穷也不能没了命啊。”不言也开口劝道。
“等等。”柳一弛打断了他俩,让他俩深呼吸几次之后放松下来,安抚他俩不要紧绷着身体,“所以,最危险的事情,就是北面大草原很远,所以要在外边露宿,而在外边露宿就是最危险的事情,是这样没错吧?”
“露宿是非常、非常、非常危险的事情。”相生一本正经地说道。“但是,师弟你也不要小瞧了魁猑,狩猎魁猑之后,体力、精力都消耗了一部分,还要在外边露宿,这就是难上加难得事情,是会死的。”
“会死?”柳一弛挑了挑眉。
相生看着师弟脸上无丝毫惧怕之色,反而跃跃欲试,不免想起师傅的卦:眼前这个叫做柳一弛的人,是能振兴天一观的人。
师傅的这个卦,卜算了十六年,每一次卜算都是相同的结果。十六年的潜移默化,让相生和不言都认可了这个卦。
如今,也许是到了卦象显现的时候了?
这样一想,相生便不再劝说了。若都如他和师傅那般畏首畏尾,天一观何来振兴之说。
于是,相生态度转变一百八十度,“师弟,去吧,我和不言太弱,无法陪同师弟上路,但我两一定好好照料观里。”
“相生,你……”不言使劲给相生使眼色,相生却听之任之,只当没看见。
柳一弛便也收起了脸上的强硬之色,“你两放心,我一定平平安安的回来。不过你两要是真不放心的话,担心的时候就想想,我若没了,下任观主谁来接替。再说了,我又不是马上就去北面大草原,得一个月之后,你们有一个月得时间好好考虑。”
“师弟!这般的玩闹话,还是不要说了。”相生又严厉起来。
“我可没开玩笑,万一这种情况真的发生了,那这就是你们不得不面对的局面。”柳一弛正色说道:“你两也别摆出这种表情,凡事往好处想,放轻松。”
厉苏先是带着柳一弛在天一观附近狩猎了一个月,一个月之后,厉苏就带着东西来天一观找柳一弛去北面大草原了。
这一个月来,厉苏统共没在天一观待够一个时辰的时间,只要他一上门,既被相生翻白眼、递冷茶,又被不言四处挥鸡毛掸子扬灰。
这天,到了出发去北面大草原的时候。“柳师弟,我还是出去等你吧。”厉苏忍受了一个月的冷待,但他知道是他的不是,把天一观最受重视的一根金苗苗给忽悠出去了,这个待遇他还是可以忍受的,脸色如平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