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义听罢有些好笑:“林青,就算你不帮我,我也会这么做。你这交易可没有说服力。”
林青早就猜到他会这么说,话锋一转道:“王大人,你推责在旁人眼里叫狡辩。李千户豢养私军您一点不知情?谁信呐?所以总要有一个旁人推波助澜才好,若是这个旁人是对豢养私军十分厌恶的林家子弟,您说说服力够不够大?再加上您放我一马,我父兄就算再怎么样,是不是也得惦记着您这个人情?”林青说罢站起身,凑在王仁义耳边道,“林家的人情啊,王大人当真不心动?”
王仁义撇着头看向林青:“林家的人情,你说了算?”
林青一摊手:“别人家都子女双全,我家就我和我哥两个人。我哥不一定什么时候战死沙场。届时我就是林家唯一的继承人。您说我能不能说了算?退一步来讲,现在林白活着,王大人不信,可以随便让我给你留点什么。”
王仁义眼睛一转,思考一会儿点头笑着,然后盯着林青不动吩咐道:”来人!“
有衙役当即过来待命,王仁义又道:“去,把我房中的绿色锦盒拿过来。”
林青眯着眼睛看着衙役跑出去,没一会功夫又跑了回来,手中还捧着一个绿色的锦盒。王仁义屏退左右,当着林青的面打开了绿色的锦盒:”本来是用不上你的,但是既然有如此良机,不用就是浪费了。“
林青看着盒中一大一小相互依偎的两条虫子往后稍了一步,瞪大双眼看着王仁义:“子母蛊?”
“没想到林少爷见多识广。”王仁义得意笑道。
“你怎么会有南疆的东西?”
“这些,就不是林少爷能知道的了。”王仁义用木棍将子蛊挑起来笑道,“您自己动手还是我帮您动手?”
林青看着王仁义手中蠕动的虫子又退后两步,强颜欢笑道:“王大人,这就不用了吧?”
“用得着,用得着。”王仁义笑了一声,将木棍一甩那子蛊就飞了出去。林青侧身躲开,可是那子蛊像是感受到林青一般,张开双翅直奔林青而来。
“下蛊之时若是房内只有两个人,子蛊就会飞向没有母蛊那个人体内。”王仁义笑得放肆,“林少爷,别躲了,早晚的事。”
脚镣限制了林青的躲闪,趁着他迟疑的空档,那子蛊一下子扑在林青身上当即咬破皮肉钻了进去。一瞬间,林青只觉得四肢百骸都被虫蚀一般痛苦的跪在地上。而此时,王仁义手中的母蛊也醒了过来,晃动着脑袋爬进了一颗铃铛里面。
王仁义将母蛊封好,轻轻晃动铃铛,随着铃铛的震动,那子蛊便开始在林青体内四处乱爬。而林青顿觉五脏六腑都像是被针扎一般,就连气息都喘不上来。
“林少爷觉得如何啊?”王仁义玩够了蹲下身问。
林青躺在地上,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疲惫不堪,就连眼皮都抬不起来。听见王仁义说话,林青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一声鼻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