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溪轻笑一声又往白鹤琅怀里钻了些,闭着眼睛悠悠道:“自然不会只争一夕输赢。”
没过几日,南疆城中就流传出息罗家少主还活着的消息。陆律令绘声绘色的坐在草地上讲着:“今天我去城中!见到好多人都不像几天前那样的暗沉沉,反而像是燃起了希望一般,这个少主到底是谁啊?为什么这边的百姓都这么期盼?”
昭溪轻笑一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该分工了。”
齐晓阳当即站起身走到林青前面,将林青结结实实的挡在自己身后不让昭溪看到哪怕一个衣角:“若是见镇南将军,他必须亲自前去。否则以我一人之力,镇南将军必不相信。”
昭溪环抱着双臂:“齐公子,你拿着他的信物也是一样的。更何况他人在我这里,我更放心镇南将军肯出兵。”
齐晓阳眉头紧皱:“你想都别想。”
昭溪向前一步:“我是这个世上最不想他死的人,不到万不得已我必然不会用这张牌。你何不信我一回?”
齐晓阳将内力倾泻而出,直面昭溪一字一顿:“他是我的底线,你休想如愿。”
昭溪又向前一步:“南疆皇宫珍宝无数,或许会有解毒的景离蛇。”
齐晓阳毫不放松:“我不傻,为了你的‘或许’搭上他。”
白鹤琅拉着陆律令后退两步不参与任何一方实力,只静静的感受气氛逐渐焦灼。
“民怨四起是第一步,第二步便是内忧,第三步才是外患。”林青坐在地上托着下巴忽然慢悠悠道,“天晟皇帝不会放心我进南疆皇宫,倘若是被逮进去那就必然就是个大事。首先镇北军第一个激愤,皇城军也不会安稳,镇南军更不会袖手旁观。”
林青侧过头,越过齐晓阳的身子看着昭溪悠悠笑道:“你不能做这个贼,你得把这盆脏水泼到曲昂身上。届时,无论是你与天晟联手,还是自行起兵都名正言顺。兵戈四起须得讲究天时地利人和,你现在占了几样?”
林青叹气:“你想我和你一同进南疆皇宫,然后等着曲昂发现我的身份再扣押我。或者就算他没发现我的身份,只要我在宫里一天,天晟军就要一直准备。这个想法不错,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南疆王生前为何执着与天晟较好?现在三足鼎立,任何两方相交都会引得另一方坐收渔翁之利。天下就那么大,谁不想扩充疆土。你想利用天晟改朝换代,就绝对不能忽略北柘。”
昭溪笑道:“我若是天晟皇帝,必不能留你林家性命。我小时候就算随师父接触政务,想的也不过是朝堂之间的权谋之术。术业专攻,拉你入局果然是正确选择,你用兵之道深得林老将军真传。”
“一个月。”林青伸出一根手指道,“打破局面已成必然。所以我们给彼此一个月时间,在这一个月里我要南疆军有迹可查;天晟朝中的探子要初露狐尾,这样于情于理天晟出兵有因。这一个月我也要写信给父兄看住北柘动向,以至于你夺位之争,双方都不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主内,我主外。一个月后大幕拉开,我同白鹤琅入南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