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故沫已经落网,迟则生变,齐晓阳和沈戡连夜压着张故沫前往塞北。他到军营中时,看着军营篝火旺盛,便知今日是来了贵客。齐晓阳没说什么,只是将张故沫交给巡逻兵便调转马头准备回京。
“你知道他就在这,不去见见吗?”沈戡有些不忍。
齐晓阳笑笑摇头:“大战在即,天晟百废待兴,我得回京保证粮草充足。现在见了反而徒增思念,战场最忌分心。”
“可......”沈戡还想说什么。
齐晓阳打断他:“刚刚我叫人送了一封信和那根玉簪。他应当知道。”
说罢,便准备策马前行。却忽听身后有人喊他:“齐晓阳!”
齐晓阳连忙转头,却见林白跑了出来。林白将手中东西到齐晓阳手中道:“林家军的令牌。新做的,这是模样,史上仅有这一枚。”
“谁的?”沈戡问道。
林白笑道:“林家军一共有三种令牌,黑色的为十万火急,白色的为主帅阵亡,铜色的为普通军令。现在多了青色的,是镇南军的令牌。”
齐晓阳将令牌握在手中翻过来,只见正面是个太阳,背面写着一个“青”字。
林白笑道:“圣上为打北柘本来打算提拔邹诺的,但邹诺不肯,并和商老将军极力推荐林青,所以现在镇南军是青儿在管。这个是镇南军新的令牌,林小将军亲手打磨的样本,世上仅此一枚。”
沈戡不服:“令牌都给了,他人呢?误会都解开了怎么还不肯出来见面?”
林白有些尴尬:“新将上任,又来塞北军中慰问,现在鼓舞士气本来就不能离席。”
沈戡还想说什么,却被齐晓阳拦下:“林大哥,替我向林小将军问好。沈大哥,路途遥远,我们先行一步。”
直到齐晓阳一行人绝尘而去,林白才回到大营看着和众将士喝得满脸通红的弟弟无奈摇头,走过去拦下一杯酒:“真不去?”
林青往后一躺,假意醉酒:“大哥你说,日月可能同天而挂吗?”
天始十七年元月,林家军凌迟太师张故沫以祭军旗,贼人已死林家军士气大增。
天始十七年元月初五,镇北、镇南和南疆同时发兵攻打北柘。新任的林小将军和南疆王配合默契,兵毒轮替打得北柘节节败退。
天始十八年八月,林良将军告老还乡,上齐云山含饴弄孙。
天始十八年十月,林良老将军在齐云山旧疾复发,无力回天享年四十九岁。举国悲痛,北柘趁火打劫,被林家军一举歼灭。
天始二十年三月,林白与战役中为救林青被击中双腿从马上落下身受重伤被送往齐云山疗养,林青彻底接管林家军。同年九月,林青率林家军灭北柘,天晟南疆瓜分北柘疆土,从此天下二分成天晟南疆两两对立之势。
昭溪坐在山林之中逗弄着两条蛇,嘴里咂着竹叶青正惬意,便听见身后有人潜了过来,两人内力一撞,昭溪回头。林青站在他面前,一只眼睛正看着他。
“林将军。”昭溪声音上调,充满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