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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清瑜对准那张光洁的俊脸,啪啪啪几个猫巴掌扇过去,将人扇的一头雾水后,甩尾巴跑走,留下一个高深莫测的背影。

    今天一天,傅清瑜都怎么理会冷云麟,冷云麟接连碰了几个软钉子,有些奇怪,他又是哪里做错了?

    不过傅清瑜气性不长,到了晚上在冷云麟的讨好中,决定先暂时忘掉此事,又与他玩到一起。

    次日轮到傅文庭过来给冷云麟上课,傅清瑜自然又窝到他爹怀里。

    傅文庭已经非常熟练地摸他脑袋,一边给冷云麟授课。

    今日应冷云麟要求,讲的是吏治。

    自古以来,皇帝都困扰于吏治,盖因贪污渎职滥竽充数之人屡禁不绝,且官员结党,沆瀣一气,极难整治。

    有一朝皇帝对于官员格外严苛,一旦做了错事,动辄罚俸降职,重则流放抄家灭族。

    但越严苛,官员便抱团越紧,相互遮掩,以至于成为皇帝与官员的博弈,最终皇帝败了。

    毕竟,皇帝不可能屠杀所有臣子。

    傅文庭道:“吏治在疏不在堵,且水至清则无鱼,陛下即便痛恨贪官污吏,也不可能赶尽杀绝。”

    “那朕就没法子解决这些尸位素餐之人?”冷云麟皱眉,“难道要朕眼睁睁见着他们鱼肉百姓,横行乡里?”

    “陛下可赏罚分明,为民做事富有才干者,委以重任,品性低劣者,降职不再启用。”

    其实本朝历代皇帝一直都是这般做的,天下倒也太平无忧,冷云麟依照旧例,就足够做个守成之君。

    若他勤政,又能叫匈奴不敢来犯,史书上更是会叫他明君。

    但冷云麟生来悲悯,心怀苍生,也更清楚自己想做一个怎样的皇帝。

    因而冷云麟摇头:“傅相,这远远不够。”

    傅文庭笑道:“陛下圣明。但陛下即位时日尚短,不若将朝堂情况摸清,之后再做谋划。”

    他毕竟只即位四个月,连朝臣的名字都叫不全,在此之前,手中更是无人可用。

    如今多了傅文庭,以及写了保证书,暂时不敢造次的冷云朝一派群臣,情况已经好了许多。待来年再开恩科,多招一些天子门生,冷云麟再想改革吏治,才有底气。

    明白自己有些着急后,冷云麟立刻道:“傅相所言甚是。”

    两人复又讨论其他事,说到高深处,冷云麟还拿笔墨记录下来。

    他的字经过这段时间傅清瑜监督练习,已经有了极大的长进。

    不过傅文庭看他的字,有些好奇:“陛下可是习的颜体?”

    冷云麟想起自己练习的字帖好似确实是颜体,是阿喵给他挑选的,因而颔首:“正是颜体。”

    “清瑜也写颜体。”傅文庭摸了摸猫脑袋,这触感极佳,根本停不下来。

    傅清瑜被摸的有些烦了,他爹给他摸秃了脑袋怎么办,就从他爹怀里跳下来,跑到冷云麟腿边麻溜爬到他宽阔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