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推衍朝代,可是奴隶盛行,对奴隶动辄打骂,即便是打死了,也不算犯禁。这制度绵延了上千年,直到本朝立国之初才废除。
若一直墨守成规,普天之下,岂不是遍布奴隶。
说到这里,冷云麟忽然面露警惕:“难不成你当真是前朝余孽,那我现在就去报官,陛下英明贤德,一定能查个水落石出!”
“公子!”徐灵琅大惊失色,再也端不住那淡然如菊的风范,大声道,“你莫要血口喷人!”
“那你就可以血口喷人?”冷云麟句句不让,“你方才说的话,安的什么心思你我心知肚明,你比不过傅清瑜,就在这里诋毁他的名声,你有本事,你怎么不去春闱闯一闯,你怎么不在学问上比过他?收起你那见不得光的阴沟老鼠心思,有这时间,旁的人都比你多看两页书!还有你们,一个个不思为国分忧,反倒在这里学做长舌妇,对得起你们含辛茹苦的爹娘?都给我回去读书!”
他最后一句话气势太盛,被他吼到的书生们各个吓成了鹌鹑,一句话都不敢说,夹着尾巴灰溜溜走了。
徐灵琅已经有些站不住了,还妄图反抗:“你,你是什么人,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们?”
冷云麟还不待回答,傅清瑜就一掀帷帽,露出一张明若清风的漂亮脸蛋。
他带着笑,走进来挽住冷云麟的胳膊,歪脑袋装可爱:“你说他是谁?”
冷云麟绷不住冷脸,露出笑意:“走吧。”
徐灵琅面如土色。
他,他是……
不,不可能的,陛下怎么会突然出宫,一定是傅清瑜的姘头。
他只能这么想,但他也知道,不可能的,傅清瑜既然敢在这时候表露自己身份,那就说明那人真的——
徐灵琅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出门之后,傅清瑜嬉笑道:“好厉害,陛下竟然将《论语》背过了。”
“这是自然。”冷云麟道,“你费心为我请了帝师,我若不学,岂不是对不住你。”
傅清瑜笑的更欢。
刚刚冷云麟为他怒骂徐灵琅的时候,傅清瑜简直要爱死他了。
“麟哥哥,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冷云麟抬头看了看天,时间尚早:“去城南看看,可愿意?”
“好呀。”傅清瑜如今身轻如燕,即便是走上一天,也不会觉得累。
两人脚程快,很快走到了南城,照旧还是买了一个草垛的糖葫芦,没想到这里的孩子还记得他,笑着围上来,喊他“糖葫芦哥哥”。
傅清瑜帮着一起将所有糖葫芦分好,跟着冷云麟走街串巷。
这里的房子大多陈旧,甚至有些屋顶的瓦片都已经断裂。
冷云麟道:“清瑜,我有个想法,想朝廷出资,将这里的房子都修整一遍,若是实在无法居住的,就拆除重建。但这些也需要钱,你那个皇商改革之法,很不错,我们再仔细讨论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