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星方才笑饱了,这会儿根本吃不下,他家境也好,自小也是娇惯养大的,就道:“我吃不下了。”
谁料傅清瑜却板了脸:“那你下次便不要打这么多,但既然打了,就得吃完,我知道你食量,吃下这些顶多有个八分饱。”
周天星见傅清瑜是认真的,当下不敢再反对,喝了口茶水,硬将剩下的饭菜吃了个干净。
方才出声的人见傅清瑜并不理会自己,反而跟友人说笑,又故技重施:“明明已经定下了要入宫,为何还要参加春闱?”
傅清瑜虽然不想与他们计较,但也不是软柿子,转身冷瞧着他们:“那你是承认自己学问不及我了?”
那人见傅清瑜终于肯搭理自己,连忙将腹稿说出:“就怕陛下情深,非要点你做状元。”
傅清瑜知道自己不服众不行,也不气恼,淡淡道:“那行,咱们现在就请楚博士出题,下午我们各写一篇策论,交由祭酒大人及诸位博士评定,若你不如我,以后便乖乖向学,不可再生事,若是我不如你,我便退出国子监,回去做我的皇后如何?”
傅清瑜的才名虽然在京城传播,但这人也自恃才华,并不肯服输,且他在天字班一直都是佼佼者,所作文章连祭酒大人都赞不绝口,是状元的有力争夺者。
他对傅清瑜针锋相对也是如此,若是傅清瑜下场,万一陛下当真偏颇,置他们寒窗苦读的学子于何地,因而他不惧怕与傅清瑜比。
“正有此意,但愿你说到做到,更不能向陛下告状。”
“这是自然。”
傅清瑜要跟赵稹希一决高下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传遍了整个国子监。
岁数不大的学子们正是精力旺盛的年纪,纵然学业繁重,也挡不住看热闹的心情。
两人求见楚博士,楚博士思忖一下,道:“你们先回去休息,待我与祭酒大人商议,下午时给你们答复。”
“劳烦楚博士。”傅清瑜拱手行礼。
赵稹希也跟着行礼。
这事情也在午后被冷云麟知晓。
自从他知道傅清瑜要去国子监读书,就派了人去盯着,若是有人欺负了傅清瑜,务必要第一时间告知他。
听到傅清瑜与人约战,冷云麟并不担心,在他心里,傅清瑜就是最厉害的,任何人都比不上。
倒是很想去看看他,看他与人比试时的意气风发,认真求学时的乖巧模样。
冷云麟长叹一声,抱着阿喵抱怨道:“阿喵,我倒是像深宫怨妇似的。清瑜何时才能入宫陪我呢。”
阿喵也有些想念傅清瑜,拍了拍他的胳膊,喵了一声。
意思是忍忍吧,顶多四五个月。
“太久了。阿喵,我有点不放心,不如我过几日要去国子监走一遭,看看朕将来的爱卿们。”冷云麟忽然想起来,皇帝是有国子监讲学的任务在的,每年讲一次,倒是可去可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