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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母后是笑着离开的,公公是笑着对朕鞠躬的,朝臣是笑着对朕说话的,宫女太监是笑着对朕磕头的。

    大家都在笑……

    将军没有说话,视线之中一片漆黑,耳畔只有风吹过的声音:“阿骨说,这个夏天不会太热。”重新睁开眼的时候,将军依旧站在亭子之外。阳光下他的汗液透射出晶亮亮的颜色,像是黑暗之中的光。

    朕坐在凉亭之内阴影之中,他站在花园之间阳光之下。

    大概,这便是不同。

    “陛下圣明。”他大概无话可讲,便千篇一律的奉承,“关于藩属国,臣倒是另有他事想要奏禀陛下。”似乎是犹豫再三才决定说出口的事情,将军的声音不如往日洪亮,反而有几分心虚与犹豫。

    朕不明白,既然犹豫又为什么要说出口呢。说出口的话语,再也不能挽回,就好像是泼出去的水,无论做什么也无法回到盆中。语言是这个世界上最锋利的刀刃,他所造成的伤害不是时光能够遮掩覆盖的。

    “啊,听说他们的红薯很好吃。红彤彤的,甜甜的,像是……桃花酥。”

    将军抬头看着朕,眼里尽是朕看不懂的东西:“是的,陛下。”他单膝跪下,身上的线条流畅好看,“番薯非常的好吃,有一日,您会将他赠与天下人一同品尝的。”

    他许诺了一件事,可朕并不想应答:“将军大人这么美,说什么都是对的。”他终究与朕是不同的,不过也是,除却阿骨之外,又有谁能够与朕完全一样呢,“将军大人长得这么好看,又怎么会做错事情呢。”

    让朕看看的你野心吧,让朕看看你的欲O望吧。

    隔日再上朝,对着右侧弹劾将军昨日当堂撕毁三个藩属国和约盟书的老头们,将军第一次展露了他的蛮O横与专O制。看着他抽出腰间所佩戴的刀,听着他身上随着动作铿锵碰撞的铁甲,朕终归还是没忍住,打了个哆嗦。

    “将……将军……辣么美。”忍了好久,才能说话不打颤,“说什么……都是对的。”

    朕是真心这么想的,可不知为什么所有人看朕的眼光都是怪怪的。公公看着朕的眼光甚至带了几分不满与怒火:“撕……撕毁盟约既然是将军做的,那将军……将军负责给这件事扫尾吧。”

    “陛下不知,”那人站在底下,却如同俯视着朕,一瞬间天地好像只剩下了他与朕,“那些贼子听闻陛下病重,努而摔杯呼——”

    “竖子匹夫不可与谋。”

    ————————————这是注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