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这是做什么,还是让太子好好地说一说吧。”父皇的声音很温和,“为自己的孩子解惑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么,犯不了什么忌讳。再说等到朕百年之后,这江山迟早是皇儿的,现在考虑这个也不早。”
父皇真的好棒啊:“今早儿子没能背过书,太傅打了儿子伴读的手掌心,明明是儿子犯了错,为什么太傅不责罚犯错的人,而责罚伴读呢?”
“你又不背书,让你背个书怎么就这么难呢。”父皇笑了起来,抬手按住了孤的头,只是母后看起来更紧张了,她想要说话却被父皇挡住了,“你这样,父皇可要生气了,然后不带你去花园玩了。”
“和父皇去又没什么意思,父皇还没进花园多久呢,一群娘娘就来了,味道都不够呛人的。”这点让孤不满很久了啊,明明孤都不知道父皇什么时候有空,怎么那些女人的鼻子那么灵,和狗一样。
“下次让人拦住就好了,和你比起来,她们什么都不是。”
这倒也是,孤可是父皇的太子:“那说好了,下次不许别人打扰,父皇只陪儿子玩。”
“行,朕答应了。”父皇脸上依旧是那么和曦的笑容,说出来的话却让人觉得心冷,“至于太傅罚你的伴读,那都是应该的。他不好好让你读书,反而带着你去玩那些低贱的玩意儿,不罚他罚谁。”
不应该是这样的啊,母后说谁做的事情谁就要承担后果:“可是,是儿子央他的啊?”
“那么没能制止你,便是他的失误。”
有哪里不对,就好像母后当年说他陪孤玩了一下午捉迷藏一样,有哪里不对。可是说不出来,甚至都无法指责父皇的话语里有什么不通的地方。都太顺了,父皇说的哪里都对,可是偏生,孤知道哪里不对。
孤不懂,那母后一定知道为什么。可去看母后的时候,母后的表情很糟糕,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喜啊,整个脸都白了:“陛下,这都是臣妾的错,下次臣妾的母亲……”
父皇抬手打断了她,专注的看着孤:“太子你怎么想的?”
“啊?”
“想要成为什么样的帝王。”
问题又绕了回来:“儿子想要成为和父皇一样的帝王。”虽然说不出来为什么,“像是父皇一样,强大的,温柔的,爱着儿子的帝王。”
这个答案成功的逗笑了父皇,他大笑着拍了拍朕的头,然后当夜留宿在了母后的宫中。
只是第二日,第三日,第四日,伴读都请了假。
直至一个星期后才捂着屁O股重新回来念书,可自打那后,再也未曾与孤提起宫外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