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有什么为什么?因为看他不顺眼,所以当然要给他添堵啊,想做就去做嘛。
太傅叹气,然后走到孤的面前,蹲下身,将书本子放在了孤的面前:“殿下请看。”
他让孤看什么?
“殿下看见了什么?”
摇头,太傅难得没有因为孤的举动发怒,这实在是超脱了孤的理解范畴。他应该很生气,生气到打孤的伴读,生气到向孤的父皇告状,这才是应该发生的。而不是现在这么的平静:“一本被糊了墨的本子。”
“不是的,殿下。”太傅语气沉重,“这是被后人践踏的先辈之血。”
……哈?
扭头去看伴读,他不知什么时候换了个姿势,端端正正的跪坐在那里,小声打了个哈欠。瞧见孤看过去的视线,立刻挺直了腰板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殿下一惯聪慧,”太傅在孤的面前跪坐,“可知科举考试?”
“知道啊,虽然已经被废除了,可是太傅就是最后一届科举考试的状元吧?”不然父皇也不会让他来教孤,虽然孤更喜欢丞相那种笑眯眯的类型就是了。
太傅垂眸挡住了自己的眼睛,似乎在反思,又好像在想些不好的事情:“当年那么多同门,只有臣幸运的被陛下看重,得以进入书院,而后才有了今日的职责。陛下与臣有知遇之恩,臣自然不敢忘记。”
和孤有什么关系么?
“殿下若是早生上百年,也是要去参加科举考试的。”
那孤妥妥的就是个状元啊。
太傅抬眼,眼底已经是一片平静。他想说的好似并不是这些,可是脱出口却变成了这样的话语:“陛下若是想去考个举人的身份,这样的书,要念整整十牛车才够。”
“牛车?”
“……七分之一个藏书阁。”太傅停顿,换了一个比喻。
藏书阁是整个皇宫内除却父皇宫殿外,最大的建筑。哪怕是孤的东宫,占地面积都不如藏书阁大,传闻那里有天下所有的书籍,每年还源源不断的在向里提供新的书本,而孤只想知道:“有画本子么?”
伴读暗戳戳的捅了孤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