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
袍子一分为二,宫内上好的衣裳,一分为二。
“蠢货!”即便跑远了,却依旧能够听见小伙伴的声音,“你给我回来!”
如那小太监所说的,当孤回到母后的宫殿时,整个宫殿都被包围了起来。瞧见孤,门口的侍卫也没有阻挡孤的想法,只是任凭孤跑了进去,像是装饰用的门柱一般。
还未见到母后,第一眼所瞧见的便是被扒了衣裤,下身一片血红的阿姐。她闭着眼睛躺在血泊之中,没了往日笑意盈盈迎接孤的模样,如同已经死去。
庭院中一片寂静,没有父皇的吼叫,也没有母后的哭泣。院子里空空的,也不见宫女太监,只有执着木板一脸冷漠的宫人,一下一下打着已经昏厥的阿姐,血肉模糊。
“别打了——”为什么,平日里你们不是那样弯着腰,求阿姐么?
“滚进来!”是父皇的声音,“朕果然就不该让你一介妇人来养太子!”那是对母后的斥责,那样愤怒的声音孤从未听见过。父皇一贯是沉稳宽容的,哪怕是孤调皮捣蛋的烧了他的折子,得到的也只是象征性的惩罚。
这样生气的父皇,孤第一次遇见。
如果父皇在这里的话,只要孤去求父皇,那么阿姐就不会有事情了吧:“父皇,阿姐究竟……”母后背对着孤跪在父皇身前,地上是散落的瓷杯。那是母后最喜欢的一套青花瓷杯,还是父皇尚是皇子时,先帝赐予的。
“父皇?”孤再蠢,也意识到了事情不是孤所想象的那般简单,“你为什么摔了母后最喜欢的杯子?你不是也很喜欢这一套杯子么?”还会对着孤说,等孤有了太子妃,要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啊?
“你管那贱婢叫什么?”父皇的表情很奇怪,扭曲却带着几分快意。
这都是,怎么了?
“阿……阿姐啊?父皇不是一直都——”面前又摔开了一个杯子,这一次不是青花瓷杯,而是一套白玉杯。
“不过是一个贱婢,哪里来的胆子与太子称互称姐弟!”父皇的喘息声很重,怕是真的生了气,“好,好得很啊!若今日不是她说起,朕还不知道你是这么一副面貌!你且说说,”父皇站起身,一脚踹翻了母后,“到底是太子低贱,还是你的女婢高贵!”
母后没有看孤,即便是被一脚踹到在地,声音也不曾变过:“陛下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