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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看着将军越来越窘迫的脸,一边笑一边举着帘子出了帐篷:“好了,孤的大将军,既然是来邀请孤的,便带着孤一起去看看可好?”

    这么说,将军脸上的纠结才淡了几分。

    西方军众将领之前站着的是一个身着白衣的青年,说实在的若不是其他人都穿着铠甲常服,孤还会以为这白衣青年是故意的。

    身着白衣,多是家有丧事,可他笑嘻嘻的模样却又不是如此。

    只是孤第一次见到有人能把白衣穿出如此模样,长眉若柳,身如玉树,眼角微微上挑带着一抹浅红,端是一副多情公子的模样。他身材偏瘦,腰间配着同色的腰封,脚上是白玉皮靴,浑身上下只有披散身前的发颜色深重。

    若是他人如他一般披肩撒发多是狂妄不羁之辈,可在他身上这样倾泻而下的黑发,却显得清雅好看。让人有向他学上一二,以作翩翩公子的冲动:“殿下,”他眼角带笑,“终于见到您了。”

    一上来,他就将将军忽略了个彻底。

    而将军如孤所料,脸瞬间就难看了下来,只是却不是被人疏忽的难堪,而是不爽。

    “免了,”终究还是将军离孤更近,“若是有什么事,你与将军相商吧。”外人终究是外人,他与将军,孤不做多想都知要贴近将军几分。

    “殿下还真是绝情啊。”他的眼睛弯成了上弦月,并没有怒气,“可学生还真就喜欢殿下着小模样。”轻佻却不失尊重,“既然殿下都发话了,做臣子的又如何不遵从呢。”

    他笑的不怀好意。

    “将军,”白衣人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一脸悠闲的向前几步,似是无意的挡在了将军的面前,“学生有些话,想要与陛下说。”

    他连正眼都没有给孤,只是与将军对持,眼神交汇之间分寸不让。

    “有什么话,你们现在就可以说。”将军皱起眉头拒绝了他。

    “将军,”对于被拒绝并没有生气,“是不是忘了现在有求与学生的,是将军?”他笑起来颇为无害,“南方久攻不下,将军就不急?”

    他抓住了将军的要害,冬日即将过去,春种即将开始,这个时候士兵们都想要回家耕种。在这个时候打持久战是不明智的,更何况这一场战争已经打了一个冬日,在西方军来之前就已经军心动摇,若不是他们来的正是时候,那便是败事已定。

    被威胁的人表情自然不会好,实际上将军的手已经蓄势待发想要贴近他腰间的佩剑了。

    不过威胁人的那个还是笑嘻嘻的模样,如同他现在正在家中,而并非是他人的地盘:“不过是几句话的功夫,将军若是这么在意,不若替学生守着帐篷啊。”

    他毫无压力的将将军比作了看门人:“将军可莫要忘了,当初若不是陛下青眯,如今陪伴陛下左右的可不是将军啊。”

    他在说当初孤放手让匈奴直奔帝都而来时,欲图救援却被孤劝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