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寨头上七八人中招,其他人等不由后退一步。
黄不韬腾身一跃,已扑倒寨墙,手一撑就上了寨墙,一剑野战八方,星星点点的剑芒刺向鸡公山的强人。鸡公山人眼见剑势飘忽,无从抵挡,又都退了一步,露出寨墙位置。
黄不韬也不急着进攻,守住寨墙片刻,身后李易根、魏易林就翻上了木寨。
黄不韬见此,大喝一声,合身扑向红脸汉子,红脸汉子刷刷三刀,抵住了黄不韬,两人厮杀在一块。
旁边一个高大汉子大吼一声,扬起铁棒向黄不韬砸去。
“猛金刚,你是我的。”李易根大叫一声,剑尖在铁棒中一点,拦了下来,手腕一转,剑刃贴着铁棒削向猛金刚右手。
猛金刚怪叫一声,右手一撒,左手拖着铁棒后退两步,撞在后面木柱上,脚下一挑,铁棒弹起,右手握住铁棒刺向李易根面门,李易根侧身一格,合身揉进,一声“着”剑尖刺入猛金刚右臂,正想乘势了解,就听黄不韬大叫“小心!”李易根不敢迟疑,一个翻滚,向旁边闪去,“呲”的一声,一段剑尖从李易根臂前刺过,如果不是黄不韬提醒,就被刺个透心凉了。
抬头看去,却见四人从旁边跃起,杀入战团。
“大家小心!”李易根提醒道,提剑刺向偷袭之人。
此时师兄弟门都已上了寨顶,七八个人围着四人攻杀,其余外门弟子杀向鸡公山喽啰,这些喽啰不过平常人,只会点粗浅功夫,那经得起十几个经验丰富的三流好手砍杀,不过半柱香时间,地上已倒下三十多人,剩下几十人肝胆俱裂,一声呐喊,反身向寨内逃去。七个外门弟子追了过去,并搜查刘得乐一家人踪迹。
赵易水接替李易根,与猛金刚斗在一起,只不过七八个回合,就一剑刺穿猛金刚喉咙,提着剑为李易根等掠阵。
那四人武功极高,每人对阵两个华山弟子也不落下风,四组人上下翻滚,从寨墙顶打入寨内,一时间都奈何不了对方。
黄不韬见众弟子无恙,遂沉下心,专心对付红脸的赛公明,赛公明左支右挡,一个不小心,就被黄不韬刺穿心脏,赛公明难以置信看着胸口的长剑,抬头看看黄不韬,又转头看看寨内,喃喃想说些什么,只是大口合着泡沫的鲜血从口中涌出,发不出声来,一头栽倒在地,双目圆瞪,竟死不瞑目。
黄不韬收回长剑,一阵刺耳的尖啸声传来,刚要提剑格挡,只听“噗”的一声,尖啸声顿消,两颗石子碎成细石,掉在自己身前丈许。
抬头看去,只见掌门已站在身边,手中捏着几颗石子,看着前方。
只见一个三十六七岁的汉子缓步走来,面目白皙,脸部扁平,透出一股凶厉气势。
“都退下吧!”扁脸汉子沉声喝道。
一阵剑鸣乱响,三人发出闷声,四组激斗的人分了开来,内门弟子张易雄胸前被划开一道大口子,两个鸡公山好手一个肩部中剑,一个手臂中剑。
扁脸汉子好不在意,看着岳群轻轻一笑,道“华山岳掌门,年级轻轻就跨入一流境界,当真了得!”
岳群微微一笑,“青海白先生,不在青海逍遥快活,怎么有空来我陕西,也不通知一声,我也好安排人好好接待,这不让人笑话华山不知待客之道。”
“我们做无本生意的,哪能入得了华山名门大派的眼,一向是躲着走的。不过肥羊既然上了山,道上的规矩还是要讲的,只要让兄弟们心服口服,人钱奉上,绝无二话。”
“白先生爽快,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两人都知道事情的始末,几个外围人员、几千两银子不过是个由头,要见识手头真章才是目的。
岳群抽出君子剑,缓步上前几步,伸手延客道“剑名君子,极为锋利,白先生小心了。请!”
白板也不废话,提着弯刀站在岳群身前,手臂一振,劈向岳群脖子。
岳群右手轻轻一撩,隔开弯刀,白板身形一转,绕到岳群左侧,挥手间连出五刀,岳群侧侧身子,叮叮当当把五刀挡住。剑尖顺势一划,指向白板右碗。
“好快!”李易根低声向黄不韬道。
黄不韬神情凝重,也不出声,紧紧盯着两人。
这时,已看不清白板身影,只见一团灰影绕着岳群打转,叮叮当当声不绝于耳,岳群化身千臂观音般,前后左右都是手臂影子。
过了一炷香功夫,白板身形稍慢,弯刀被岳群格开,只见岳群一声清喝,黝黑的剑光霎时翻滚开来,乌压压向白板扑去,却是岳群施展开朝阳一气剑。
剑光闪闪的朝阳一气剑,由君子剑施展,却给人如乌云压顶城欲摧之感,沉重的压迫感正面袭来,白板身后四人不由退了一步,均脸现惊讶,对视无言。
白板的感觉比四人更甚,岳群剑法即快又重,大气磅礴极难抵挡,又斗了半柱香功夫,白板已感觉后劲难继,有心退走,只听岳群一声“着!”
白板感到手指一痛,差点把刀丢下,心神大震,一个后翻,又急速向后纵去,远远喊道“华山掌门果然名不虚传,白板领教了,断指之痛,必有回报。”
四人看白板已逃,急忙纵身跟去,眨眼间消失在山寨后面。
岳群止住欲追击的众人,吩咐收寻刘得乐一家人,信步向山寨大堂走去。
黄不韬跟着低声道“掌门,摸出是哪派的人么?”
“你看那几人剑法大开大合,虽一式嵩山剑法未露,可底子跑不了,况且,这青海白板煞星与左冷禅私下交好,以为我们华山不知呢?”岳群轻轻一笑道。
“嵩山派,迟早有他好看的!”黄不韬狠狠道。
“不急!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