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群笑道“江湖之人玩笑之言,实不敢当侯爷赞誉。”
伸手向后一招,林耀华等四人奉上四个礼盒,文玩古董书籍人参金银齐备,对张金良道“些许薄利,还望侯爷不要嫌弃!”
张金良略略一看,价值已过千两,实是重礼,客气道“岳掌门破费了。”请岳群进堂上坐,张金星自安排华山弟子在侧厅喝茶等候,惟林耀华、郭三水坚持在堂下候命,不肯进厅,张金星无法,请示了侯爷,也就作罢。
张金良看着堂下两人腰杆挺拔,气定神闲,小小年纪,气质盎然,赞道“华山子弟,果然不凡。”
岳群淡淡一笑道“侯爷廖赞了。”
张金良见岳群容貌清秀,眼中神采流转,周身若清气环绕,头冠紧束,身材修长,行动轻逸,宛若天成,十足一个浊世佳公子,翩翩如谪仙,好奇问道“听闻岳掌门年已而立,看来却似弱冠年华,可有诀窍?”
岳群微笑道“华山乃全真一脉,不群自幼修道,修身养性,看来却是年少几岁,倒让侯爷看笑话了。”
“哪里哪里!本候羡慕还来不及,怎敢笑话。”张金良笑着道,脸上微微露出羡慕之色,“却要向岳掌门讨教养生之道。”
岳群哈哈一笑“侯爷这话,不群可不敢当,侯爷已知天命,修养得神完气定,身轻体健,不群却是要向侯爷请教才是。”
两个年纪相差二十岁的人,居然就讨论起修道养生,饮食男女的话题了。
张金星把众人引入侧厅就坐,听得大哥和那岳掌门谈笑风生,也不去打扰,留在侧厅,孙德成对孙功成道“功成,过来拜见表叔。”
孙功成忙上前跪下,磕了三个响头道“侄儿功成,拜见表叔。”
张金星惊讶道“这是侄儿功成,哎呦!这么大小伙子了,比你爹还高!”伸手扶起孙功成,又道“好精神,好体魄,将来在军中,定时一员猛将。”伸手进怀中,摸出一个玉佩,作见面礼送给孙功成,孙功成见父亲点头同意,遂谢过收下。
张金星对孙德成道“怎么,功成也是华山弟子?”
孙德成得意笑道“蒙岳掌门不弃,五年前把功成收入华山,嘿嘿!说他天资深厚,是个练武的料子,还好,练功还算勤快,没给我丢脸。”
张金星这十几日听得多了华山弟子如何厉害,心里就想见识一下,但其他人等不熟,不好失礼开口,现在好了,有个侄儿了,遂道“走,让我见识见识你们华山派武功如何?”说完,也不等孙功成答应,出门到大厅请示张金良,张金良和岳群自无不可,都点头同意。
张金星问众人可愿出手一式,只有杨健和刘长安跃跃欲试,马易明见了,也跟着去了后面花园,国家承平已久,张家原来的演武场早改成花园,张金星叫人拿来弓箭,孙功成伸手拉拉弓弦,对张金星道“表叔,这功软了,还有更强的弓吗?”
张金星惊讶道“这已是一石弓了,你还嫌软?”孙功成嘿嘿一笑,不好意思道“我平时用的是小两石弓。”张金良伸手捏捏孙功成的胳膊,奇怪道“你这胳膊也不粗呀,有这么大劲?”孙功成不屑道“把胳膊练粗的,都是些粗浅功夫,哪能和华山功法相比。”张金良又叫人好不容易寻来两石弓,孙功成试试,还算称手,问道“表叔,射哪里?”
张金星抬头看看,指着三十步外的一颗柳树道“就射那颗柳树吧!”杨健和刘长安低头偷笑,孙功成哭笑不得看着这个表叔,道“表叔,这太近了,找个远点的。”
马易明在旁边道“你射池塘对面假山旁那个柳树,看着后面围墙高度,别射出去了。”张金星一看,花园后面的池塘对岸,离这里足有百十步,狐疑道“功成,你还真能百步穿杨?”孙功成笑道“百步穿杨做不到,射树干倒可以试试。”
说完,双足分开同肩宽,侧身对着对面柳树,抽出一支羽箭,搭在弦上,慢慢举起弓,轻吸一口气,弓往下放,前撑后拉,弓如满月,稍一瞄准,手指轻放,羽箭“嗖”的一声,闪电般越过花园池塘,“笃”的一声,正正钉在那颗柳树树身上。
张金星左看右看,惊叹道“中了?好小子,果然百步穿杨!”孙功成继续抽箭,又射了两支,三箭相隔不过巴掌宽,均射在树身中央,回头对张金星道“我这射术,在华山还排不到前三十,不敢当表叔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