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主,今晚小登科,可得温柔一点,小嫂子可是官家小姐,别一用劲把小嫂子给弄坏了!”
“滚蛋,可…别想来听墙角,都…给我滚。”
“寨主,我们没想听墙脚,这不是送新郎进洞房吗?单身一人,这算什么?”
“我…还不知道…你们打什么…主意?快滚蛋,别打扰我…兴致。”
“寨主,不能呀,小娘子可是我们接回来的,你这是新娘进了房,媒婆扔过墙呀!”
“哈哈,滚蛋,滚蛋,再不走就把你们几个扔过墙去!”
一个年近五十,身材魁梧的老头,站在门口,把门外所有人挡住,关好院门,脚步蹒跚向正房走去,嘴里还骂道“还想听老子墙角,嘿嘿!”
令狐冲轻轻走了出去,跟在史少君身后。
史少君走了几步,感觉背部发凉,猛地转过身,就见一段剑尖出现在眼前,大吼一声,身体后仰,避开剑尖,不想剑尖突然下切,划过胸前衣裳,在身体前开了一道细细的口子。
史少君瞬间酒醒,身体倒地,手一撑,向后滑去,猛地站了起来,大叫“来人!”
话音还没落下,令狐冲一个箭步上前,出剑刺向他的嘴巴,史少君在身侧迅速抽出一把短剑,挥剑格开令狐冲长剑,令狐冲长剑一侧,指向史少君左胸,史少君短剑下切,令狐冲长剑上挑,刺向他的咽喉。
史少君心惊胆战,又接了几招,只觉得自己所有招式的漏洞,均呈现在此人面前,被人连攻十几剑,居然连一招也反击不出去。
刚想再次叫人,外门传来一阵阵惨叫声,心头一寒,就想外逃。
令狐冲岂能如他所意,长剑连刺,史少君左支右挡,连对方长剑也磕碰不到,怒喝一声,手中短剑连连划出,就欲欺身前进,突觉得手腕一痛,右手已被刺穿,惨叫着收回手掌,眉间一凉,长剑已近在眼前。
史少君猛地后仰,右腿高高撩起,踢向令狐冲下阴,令狐冲长剑一转,切了下去,把史少君右腿齐根切断,剧痛之下,史少君左脚一软,摔到在地上,血液汹涌喷出。
史少君忙伸手去点下身穴道,却哪里能止得住血,又忙扯下衣裳,想要绑住大腿,完全没有理会敌人就站在身前。
令狐冲冷冷看着他,那刚才还红润的脸庞变得纸般苍白,表情狰狞,牙齿嘚嘚叩响,犹如见到魔鬼一般充满了恐惧,心里叹了口气,长剑一伸,刺入史少君眉间,瞬间把他杀死。
那小姐和小丫鬟,刚听到强盗进了院子,忙钻入床底,四只眼睛惊恐看着床外头,只听到强盗两大吼,高声喊人,就没有声息了,远处不断传来打杀惨叫之声,两人又喜又怕,盼望外面的救星把强盗都打杀了。
过了好久好久,一动也不敢动的两人,身体都已经完全麻木了,才听到外面传来声响。
“瑾儿,瑾儿,你在里面吗?少侠,这门关着,还请把他打开?”
令狐冲脸上蒙着黑布,伸手一掌震断房门门栓,龚甫行在儿子的搀扶下,挤进了房门,喊道“瑾儿,你在哪里?”
龚瑾听到父亲喊叫,忙叫道“父亲,我在床底,快把我拉出来,我的手脚都麻了。”
龚甫行忙趴了下来,看到女儿,舒了口气,吩咐道“瑜儿,快,妹妹在床底下,快拉出来。”
龚瑜跪了下来,拉住妹妹的手,用力一扯,把两人都拉了出来。
龚瑾在兄长的怕打下,双腿慢慢恢复知觉,拉住父亲的手,慢慢站了起来,转头四下观望,问道“父亲,兄长,救我们的恩公呢?瑾儿要去拜谢他。”
龚甫行转头看去,身后空荡荡的,说道“刚才恩公还在,瑜儿去找找。”
龚瑜走出房门,外面院子地下趴着一个强盗,空空荡荡的,心里害怕,又转身回了房,对父亲道“恩公走开了。”
龚甫行瞪了他一眼道“那你去找呀!”
龚瑜低头不敢说话,龚瑾看出兄长害怕,忙道“外面还不知道是什么个情况,我们在这等等,说不定恩公一会儿就回来了。”
四人坐在房中等待,不一会儿,一阵嘈杂声传来,龚甫行出门一看,只见剩存的二十多个下人,拥着自己夫人进了院子,忙问道“你们怎么来了,看到救我们的恩公了吗?”
龚夫人脸上煞白,勉强道“那位大侠把我们救出来后,转身就走了,还说山上没什么危险了,叫我们等到天亮再下山。”
龚甫行叹了口气,道“恩公高义,竟不留下姓名,这叫我等如何报答?”
抬头吩咐道“把院子里清理一下,找点刀枪棍棒,守好院子。”下人听了,忙把死尸拖了出去,找寻武器,关好院门。
龚夫人进了房,掩住房门,长嘘了口气,道“相公,外面好多死尸,恩公他杀了数百人。”
“啊!”龚甫行和儿子被令狐冲提着,一路飞跃,夜里黑乎乎的,根本没看清路上情况。
龚夫人惊恐道“一路都是,这恩公杀性太重了。”
龚甫行毕竟没有亲眼看到,怒道“杀得好,这些强盗罪该万死,居然痴心妄想娶瑾儿,就是没死的,等我们下了山,也让克州府派兵剿了他,一个个都逃不过死罪。”
在龚甫行怒骂的时候,令狐冲和童易文已经下了山,令狐冲掂了掂手中轻飘飘的包裹道“这次真是倒霉,一个大山寨,就抄了这么点财货,白走一趟了。”
童易文翻翻白眼道“那寨主房中你怎么不去搜查,好东西肯定都在那里!”
令狐冲道“人家一个小姑娘,我进去干嘛?没得败坏人家名声,就留给他们,当作惊吓一场的补偿吧!”
“你倒大方,最少好几万两银子呢!”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