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幽尚未公开承认与顾重明的关系,“夫君”二字士兵不敢说,但司幽懂了,脸色与气势立刻软了下来,但接着就更加生气。
“议事厅乃军营重地,怎容他在此胡闹?你去赶他走。”
士兵一愣,“啊?这……”
司幽皱眉,“怎么,不会吗?他姓‘傻’,单名一个‘坏’字,你指名道姓,让他离开就是。”
士兵:“……”
顾重明在外间玩得不亦乐乎,还大胆地坐上了正上方的椅子,心想司幽平时应当就是坐在这里。他将司幽压过那么多回,这把椅子他理应坐得。
哎,原本他想的好好的,病愈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好好弄一弄司幽,让他哼唧、让他哭喊,让他对着自己求饶,结果……哎。
顾重明心中正开黄腔,旁侧小门一推,送茶水的士兵出来了。
他还知道要脸,赶紧从椅上跳下来,用普度众生的微笑望过去,期望着士兵说一句“司将军请您进去”。
结果,士兵却十分为难地低头一抱拳,道:“傻……”
顾重明一愣。
士兵张着嘴,觉得太艰难了,“那个……公子,将军有令,此处不能留人。”
顾重明眼珠转了转,指着自己的鼻尖,“我也不行吗?”
士兵沉痛地点点头,“将军说军营重地,不容……您胡闹。”
顾重明脸色黑下来,小龙角刘海生气地晃:司大幽居然来真的。
他转身默默走出去,眼睛提溜转,心中飞速盘算着。
议事厅内,司幽双目盯着沙盘,耳朵却在外间,扰人的声响消除后,他的心就空落了,觉得顾重明怎么和从前不一样了,怎么就知难而退、轻言放弃了呢?
议事毕,司幽往住处走,宝包站在道边笑着冲他摇手,他的心立刻柔软了。
他也招招手,宝包跑过来,他蹲下身将小人护在怀里,目光与之平齐,笑着轻轻捏脸蛋,问道:“宝包,你怎么在这里?”
宝包照本宣科道:“爹爹又不舒服了,头晕无力。”
司幽眼眸微微一动,继而明白过来,笑意散去,起身扶着宝包的肩,向侧方一营房道:“有事就让孩子顶在前面,这是什么本事?”
“那也比你事事逃避的好。”顾重明从营房后走出来,满面昂然。
司幽被说中弱点,心中不忿,抱臂道:“并非逃避,而是懒得理你,无趣。”
顾重明的眼睛不甘心地眨了眨,“司大幽,你怎么变别扭了!我不让宝包说,只是想挑个特别的时候给你惊喜,我心心念念还是为了你,你怎么不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