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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王一口佳酿呛了出来,他也不好多问,闻言赶紧瞄了一圈,贵女们环肥燕瘦,好看是好看,却也称不上多惊艳:“不知道皇兄喜好什么样的,不过臣弟觉得,都差些滋味……”

    裴钧勾唇:“既如此,那六弟是想借孤生辰,给自己物色王妃?”

    “这这没……”魏王这才听出不对来,咳了几声,大惊失色,“臣弟冤枉,臣弟绝无此意!”

    他哪敢打裴钧的主意啊!

    他只是照以前千岁宴的规格下的宴帖,确实不知这群贵戚为何要带着自家姑娘们赴宴啊!

    魏王胆战心惊,又听摄政王捏着酒盅问身旁人:“若是孤没记错,长宁郡主膝下好像并无女儿罢?”

    伺候在一旁的宁喜瞧了一眼郡主的方位,恭顺道:“回殿下,郡主是没有女儿,那姑娘是头年儿才从旁支认过来的。”

    摄政王啧舌:“腰那般粗,比得上功臣饮马的木桶了,也好意思往孤眼前送?这还没有平……”他莫名一顿,“还没他的腰细。”

    宁喜明知道他那未尽之言是“平安侯”三个字,愣是没敢搭话,纪疏闲却没忍住,笑了一下。

    摄政王将他一瞥,纪疏闲板正面孔:“臣也觉得不如。”

    魏王看了看指挥使的腰,又比比自己的,纵然那姑娘是粗糙了些,但比男人还是娇-小一些的,可他不敢说也不敢问,只能瑟瑟附和:“确实确实。”

    摄政王放下酒盅:“你们确实什么,你们又没有亲手比过。”

    纪疏闲品出他这酸味,立马谢罪:“臣哪里敢。”

    魏王也跟着弯腰:“不敢不敢。”

    纪疏闲瞄一眼魏王,您是学话精吗?

    但今日情状却也不怪魏王,属实是众人听说清心寡欲的摄政王今年突然要办千岁宴,还是交由那位魏王主持……魏王文武不通,唯擅风月,什么事交由他都能给办砸,除非此事——事关“美人”。

    这难能让人不多想。

    都说男子先立业后成家。如今四海安宁,朝政顺遂,摄政王也老大不小了,瞧着就身强体壮,龙精虎猛。他房中多年空虚,难免寂寞,若想借着这次千岁宴的机会物色王妃人选,当然无可厚非!

    众人明知裴钧性情无常,此前还有打杀院中侍女美人的前科,绝非良配。奈何他位高权重,比那幼帝还值得攀附。哪怕不是正妃,便是个侧妃,也值得险中一求。

    若是女儿能侥幸得了摄政王青眼,分些-宠-爱,他们身为外戚,岂不就能直上青云?

    即便未能得-宠-,也不过是损失个女儿。

    姑娘家嘛,嫁给谁不是嫁,能给母家添些光彩才叫嫁得有价值。

    诸人心中愿景远大,肯为此献上女儿谋求富贵,这才有了满堂贵女的盛景。

    裴钧觉得好笑:“孤瞧这一个个的,既害怕孤,又想把女儿塞给孤。就不怕孤怪罪他们姑娘不解风情,死板无趣,孤床笫间狂病发作,等回门那日拿他们姑娘的脑袋当贺礼给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