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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不知道怎么做?

    早知道该备些图册子在摄政王枕头底下,宁喜又是一番自愧。

    裴钧看他面色不对,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剜了宁喜一眼:“孤又不是五岁孩童。孤十四五岁的时候就看过那种册子了,知道和男子……怎么弄。”

    十四五岁,那么小,那种混账册子还是在少年谢晏的平安侯府上见的,虽然写的煽-情又隐晦,但他还是看懂了一部分。

    就那一丁点儿,害裴钧回去做了一宿噩梦。

    宁喜又茫然了,不是因为不懂,那还能是因为什么啊?

    难不成还是因为……平安侯的那处生得不好看?

    裴钧低头把那只伸出了被子的手臂给掖了回去,自嘲一笑:“孤碰了,哪儿都碰了。别的都让碰,就是才……他就,就……”

    宁喜不吱声,心内却焦灼:才什么,就怎样?

    裴钧迟疑了一下,不知道此等事应不应该跟旁人说,但他除了宁喜也没什么能剖心思的心腹人了。他眸子一动,有些心猿意马,不留神就说了出来:“他哭了。”

    宁喜没料到,轻轻感叹一声:“……啊。”

    裴钧有些不耐烦说下去了:“他不是那种哭,就是,忒娇气了!孤一碰,他就咬着孤脖子一直哭,孤领子都被他打湿了。猫都没他牙口那么好的!”

    宁喜闻言又忍不住瞥向他领口,那圈齿痕消退了一些,但还未完全消净。

    原来是这、这么咬的。

    裴钧狠狠地道:“孤想要什么样的没有,稀罕他一个这么娇气的,碰一下就哭的?坏孤兴致!”

    宁喜干笑:“是是,殿下自然是不稀罕的。那殿下那夜……”

    裴钧起身倒茶,冷哼一声:“他又哭,又不让孤走,扯着孤袖子。他被子都盖不牢,孤能怎么办?就……在旁边椅子上坐了一宿。”

    宁喜:“……”

    ……坏孤兴致。

    ……孤不稀罕。

    ……孤没办法,坐了一宿。

    如果他没记错,那天早上平安侯走时,身上穿的是一身干净的新衣裳,尺寸也不合身,好像是前阵子才让绣娘给摄政王绣的。

    宁喜沉默了好一会,朝他拜了一下:“奴还是去炖鸡汤罢。”走前他又想起什么,“殿下,鸡汤里加不加点黄芪枸杞山药,能强身的,许是对体虚好。”

    裴钧狐疑了一下:“果真?”

    宁喜点点头:“当年梅妃娘娘也是体虚多病,太医就是这么嘱咐的,常喝也确实生些力气。”

    裴钧喝了口茶,随口道:“那加罢。”

    一只毛茸茸的脑袋不安分地从他面前的被窝里钻了出来,似乎才发觉自己换了地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瞧了一圈。

    仰头看见裴钧,还朝他有气无力地扯了下嘴角,然后又温顺地垂下眼睛,鼻尖贴着他大腿外侧,沉沉睡了。

    裴钧屏息着端起茶杯,什么都没喝到嘴里时才发现杯子已经空了,他神思不属地转着杯盖,又添一句:“多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