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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敢如此厚颜无耻,说自家女儿轻浮浪荡?!

    裴钧咽了口茶,一脸的好脾气:“诸位慢慢想,先尝尝茶水,上好的白毫银针。”

    不多时,小太监们稳稳当当地端来了几杯茶水。

    诸人赶紧起身谢恩,一落眼,看着木盘上满的都溢出来的香茶,纷纷一身冷汗,瑟瑟地把手缩了回来。

    酒满敬人,茶满送人。

    这哪是请人喝茶,这是送人上路呢!

    一群老头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各个儿精得要命,这要是还看不明白,不如早些辞官回家种地算了。

    裴钧趁热打铁,还要恶心恶心这群老匹夫时,宁喜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他飞快地瞄了摄政王一眼,支支吾吾。

    裴钧见他油浇火燎的,直接问道:“什么事?”

    宁喜欲言又止:“没什么,就是……家里出了点事,要不殿下回家看看?”

    裴钧正烦着:“能出什么事,魏王又把琼英苑炸了?”

    “不是……不好说……”宁喜踟蹰着上前,想去拽摄政王的衣袖,尴尬地四处看了看。

    裴钧一把扯回了自己的衣袖,简直莫名其妙:“你跟谁学的扯孤衣袖?什么事扭扭捏捏惺惺作态,说。”

    宁喜似是而非地道:“是抱朴居那个谁的事……您别问了,真不好说!”

    一听事关抱朴居,定是摄政王屋子里那点私事,众臣忍不住竖起了耳朵。

    不说还好,裴钧几乎将这狗东西给忘了,他火又上来了,蹙眉道:“他怎么还在孤府上?!他又给孤惹出什么事了!他是不是在孤床上吃药了……难道吐了孤一床?!”

    他越说越离谱。

    众臣越听越心惊。

    宁喜抹了抹汗:“不是,没有……就是家里来人,说、说……”

    裴钧已经预想到几十种可能,最差也不过是谢晏毁了他的屋子,撕了他的字画,或者把他王府给拆了。谢晏就一个人,肉-体-凡胎,顶多再加个狗腿子良言,两个加起来能欺负欺负猫狗下人罢了,还能惹出什么了不起的事来?

    “到底他干什么了!”

    宁喜看他又把自己气上头了,看样子是死活非要当场知道个一清二楚,这可是殿下自己非要问的,回头怨不得他没避讳。

    他狠了狠心,咬牙道:“家里人传话,说平安侯……了。”

    裴钧一愣,以为自己没听清:“什么了?”

    宁喜深吸一口气,大声道:“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