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也不知道,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原来正在和殿下吵架。
嘉成知道他喜欢的不是段清时,放下心来,薅着身边的草,嘟囔道:“五哥哥凶是凶了点,我打小就不敢和他说话。他也凶你吗?”
谢晏终于开口:“……殿下不凶我。”
嘉成:“那他为什么要把你从行宫里赶出来?”
“……”谢晏想说并没有被赶出来,可是嘉成如此笃定,他又有点怀疑,只好道,“不知道,可能是我吃得太多了……”
嘉成道:“那你少吃一点。”
谢晏摸了摸肚子:“唔。”
因谢晏救了她,谢晏在她心中的形象一下子又高大起来。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个刚十六且春心萌动的小丫头罢了。
嘉成坐起来借着月光打量了他一下:“你这么好看,脾气还好。即便是吃得再多,能有多多,会吃垮摄政王府吗?五哥哥难道养不起吗?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一定是他得到的太轻易,所以不珍惜!”嘉成信誓旦旦的说,“一定是你太顺着他了,他觉得没了意思,就对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是不是整天缠着他,天天催他回家,他说什么是什么,让你往东你不往西?这都是大忌!”
殿下批阅折子,他缠着要抱。
殿下要出门公务,他扒着门框眼巴巴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殿下说在外面不能吃舌头,他也忍住了。
……都对得上。
所以嘉成说得对。
谢晏不由如临大敌,用力地点点头,觉得嘉成懂得很多,值得信赖,心悦诚服地请教道:“那我怎么办?”
嘉成沉吟了片刻,计上心头,低声地对谢晏道:“晾着他,冷着他,忽视他!让他知道你是天下最好的心肝儿,没了你他就抓心挠肝!”
有的男人,天天嗅外边的野花香,不知道家花美,得到的不珍惜,越得不到的才越想要。
说白了,就是心野还贱。
戏文里都是这么说的。
嘉成看着他:“知道了吗?”
谢晏定定地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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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刚达成了结盟,忽的,头顶山坡上的草丛簌簌响了一声。
一个黑咕隆咚的影子从上面跳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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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我不再是燕燕了。我是谢·钮钴禄·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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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成:呜之前骂了燕燕对不起,现在我要做燕燕的姐妹。可以盖一张被子打着手电筒聊恋爱心事的那种姐妹!外面的男人都是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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