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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疏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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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晏这一腹痛,就连着养了三五日。

    且他好了伤疤忘了疼,肚子不疼了就想要好吃的,旁人自然不敢再随意给他,所以直到春猎回府好几天了,他还被裴钧和宁喜联手扣着吃食。

    不仅好吃的没有,还要吃药,还要学写字。

    苦不堪言。

    起初是答应好的一天两个字,后来裴钧见他实在是记不住,非要逼他记,他第二天就能把四个字全部记混,这字的脑袋扣那字的脚,画个四不像出来。

    最后从一天两字,变成了一天一字,但还是要学。

    宁喜带回来一种特殊的很厚的纸板,和良言一起做成了字卡,天天追着他认,谢晏烦不胜烦,在园子里东躲西藏。好在天热了,他躲到睡着也不妨事,直到摄政王公务回来,自有办法将他找到。

    那日,谢晏又捂着耳朵逃学。

    良言正在后面追,谢晏一路溜进花园,又想惯常找个隐蔽的假山躲起来时,忽的看见狸奴在园子里,姿势奇怪。他平举着两只手臂,头上顶着块木板,站在太阳地里“哭”。

    大概是在哭,谢晏也不知道,只是哭声有点奇怪,是“嚎嗷……嚎嗷……”的哭声。

    他一下子忘了躲良言了,愣愣地问他在哭什么。

    狸奴顶着板子,也不哭了,回头笑嘻嘻问:“侯爷,您不觉得,狸奴很像某个字吗?”

    良言追上来,听见他们说话,气喘吁吁地插了会腰,倏的回过神来:“噢,我知道,是‘昊’!”

    狸奴点点头,十分赞赏地与他交谈起来。

    谢晏一头雾水,满脸茫然,看他们两个你来我往,竟十分有趣的样子,可谢晏却听不懂。他屡次想张口,可狸奴话头转得很快,良言亦能快速接上,他根本插不上话。

    后来谢晏看他俩说起来了,正好可以逃跑,便头也不回地溜了。

    到了第二日,他午睡完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看鸟,今天良言竟也没来催他学字。他自己玩了会,实在纳闷,便问了其他仆婢,找到良言的位置。

    果然看见他又和狸奴在一起,谢晏躲在假山后面看他们。

    狸奴这回往地上摞了三根木头,良言围着木头绕了两圈,沉思了片刻,拍掌笑道:“我知道了,是‘森’!”

    两人有说有笑,十分欢快。

    谢晏生气地回去了,晚上狸奴来找他练习那个变花束的戏法,谢晏练了两遍就不高兴了,放下道具问狸奴:“你们这几天,都是在做什么?”

    狸奴惊讶地道:“猜字谜呀!侯爷不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