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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瞧见残烛灯火摇曳之下,薄纱的床帐里身影浮迭,似打架一般,间或传出沉得发黏的声响,还有一人咬着牙喘息。

    “不行……太医说……”

    “怎么不行?”

    “松手……”

    “那用嘴?”

    “……”

    鸭鸭不解,它是鸭,看不懂人的那套把戏。

    -

    翌日。

    整个院子里开始忙活起来了,收拾家伙事的,搬东西的,还有改造马车的——是准备启程回京了。

    因裴钧等人追踪吐伏卢屾来时,都是轻装简行,快马加鞭,如今回京却需要马车。

    附近城镇能买到的马车都简陋,自然需要重新装葺一番,这事便交给了良言。

    谢晏听着外头哼哧哼哧的干活,自己则岁月静好地坐在案前喝着银耳莲子羹……生闷气。

    裴钧是不是不行?

    昨晚自己都作乱到那份上了,他还正人君子柳下惠,到了后来,终于按捺不住了,抽了发带将他双手扭在一起系上,谢晏正要大喜,却听他喘着粗气道:“不行就是不行,背点大悲咒罢!”

    花前月下,耳鬓厮磨。

    他捆住人手叫人背大悲咒,这是人干事吗?!

    谢晏一想到这,就气得牙根痒痒。

    难道是自己魅力不行?谢晏立刻上下审视自己一遍,还是裴钧喜欢那种欲拒还迎的,自己太主动了?

    正托着下巴沉思怎么个欲拒还迎法,突然房门被人敲响了。

    能来谢晏这屋的不是良言、狸奴,就是裴五郎了。眼下良言去督改马车,狸奴带着甜甜去洗澡了,他想也没想,呸了一声,阴阳怪气道:“哪来的不速之客啊,我庙小,可容不下清心寡欲的大佛!”

    话音刚落,一声清朗温润的嗓音响起:“谢晏,好久不见。”

    谢晏听着这声音有些熟悉,抬头一看,愣了下。

    ……这可真是不速之客了。

    竟是申紫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