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集热闹,谢晏闷坏了,想去;可是包角黍也很好,能讨吉利。
谢晏犹豫了一下,抉择不出来:“……不能包完角黍再出去玩吗?”见裴钧不答,以为裴钧担心他病情,忙扯住对方袖口拉了拉,厚着脸皮低声软语,反正做傻晏晏时都撒娇过千万次了,“五郎,去嘛……”
裴钧暗暗勾唇,脸上却淡淡地嗯了一下,又道:“那不能白去,孤缺一只香囊。”
这不简单吗,谢晏忙不及点头:“去买去买。”
裴钧叹了口气:“可是孤想要的外面买不到。”
谢晏皱眉,此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寻思着,什么金贵的香囊,还是复杂的香料,这么繁华的城里竟也买不到。他想着,就问出来了。
裴钧低声答:“稀世罕闻,装花椒的那种,花椒多得都能将孤腌入味了。”
“……”
谢晏愣了下,随即就低头轻轻地笑起来,笑得肩膀微抖,最后笑得还咳了几声。
他终于回过神来,明白裴钧这会儿在发什么春悲秋叹。
裴钧放下碗,两手将他握住,郑重地问:“那年的花椒孤没能留住,孤想再要一捧……你还愿意给吗?”
何至于如此严肃。
但谢晏仍然敛了不正经,眼底染着未散净的笑意,凑他近前,呼吸之距,故作郑重道:“给你的,都是百里挑一的。”
纵然我送出去了一百只香囊,那九十九只再金贵奢侈,都不及这一只。
因只有这一只,每一粒花椒都是我亲手挑选,每一粒,都是我不敢说出口的情谊。
裴钧心有感怀,情不自禁与他亲昵了一会,过后俯身帮他披衣穿鞋时,情浓更难自制,恨不得现在就去信给宁喜,让他到府上去翻找翻找当年那枚香囊。
谢晏听完,神色微凝,尴尬地一笑:“应该不用那么麻烦了……别找了。”
裴钧蹙眉:“怎么?”
谢晏心虚地看向别处,抿了抿唇,吃力道:“被我剪了……稀碎,拼都拼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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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燕燕:送1个太明显,万一他不收呢,送100个,人人都有!
裴裴:哼,这可不是我舍不得丢,我这叫善良,万一丢了他遭大劫呢。
谢晏:(喝茶)对,我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