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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钧指腹掐在他下唇上,拷问他腿上的小嫌犯,道:“小情小爱?还是欲海情天?主人公姓甚名谁?”

    嫌犯晏闭着嘴,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但不多时,那上刑的手指就撬开他嘴-巴探进去,一阵“严刑拷打”。

    没一会儿,谢晏就求饶,含着他一点湿漉漉的指尖,囫囵道:“好了好了……就,庄稼汉五大郎和他的卖身葬父的燕哥儿,燕哥儿不安于室,整日伺机逃跑,被五大郎抓回去这样教训、那样惩罚……的故事。”

    裴钧:“……”

    怪不得段清时当初张口就骂他凶残暴戾,只会把谢晏当做玩物……段清时不会以为,那本子是他找人编的罢!

    裴钧又气又笑:“你真是……每次都能令孤叹为观止,大开眼界!你自己给自己编这种故事,羞不羞?你怎么这么、这么……”他低头,贴在谢晏耳旁,说了个字眼。

    谢晏瞬间脸皮微微红了,嘴上却倔道:“我夜里自己看的!自娱自乐不行啊……”

    “行。”裴钧宽宏大量地将他原谅了,车外已隐约听闻寺庙的钟声,空气里也多了淡淡的香火味道,他拽起谢晏坐好,从车窗远眺了一眼山上的寺宇,“还记得几段,回去给孤默一份。”

    谢晏整理着衣衫形容:“……啊?”

    他一愣,随即四下看了看:“佛家清净之地,你说什么呢!”

    裴钧不喜寺庙,不喜段清时,更不喜长公主,关上窗啧了一声:“当做孤陪你走着一趟的酬劳。”他瞥了谢晏一眼,“不愿意?”

    段清时已下马来请了,还带着个小沙弥,谢晏生怕他再说下去扰佛祖清静,赶紧捂住他嘴:“抄抄抄,回去就给你抄!”

    裴钧默不作声吻了他掌心一下。

    谢晏忙将手抽回,掀开帘子跳下车去,还回头恶狠狠瞪了他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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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喜留下看车,两人跟着段清时和小沙弥,沿着一条清静小路,绕过了玉泉寺主寺区,到了后山的一处僻静竹林。

    长公主说要出家,自然没人敢叫她真的入寺落发,只在竹林里僻了处院落,供她清修。每隔几日,就有大师父去为她讲经说法。

    谢晏以为,段清时说重病,也有可能只是夸大其词将他骗来的一种招数。

    没想到一推开门,进了门槛,浓重药味扑面而来。

    还有一种类似老木即将腐朽的病气。

    突然“咣啷”一声,是什么东西摔在地上的动静,段清时立刻加快脚步,绕进床前,急急喊了声:“母亲。您别动了,我来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