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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悲楚的唱腔一出,戏台上的气氛到达顶点,鼓点急促地响了起来。

    只是那声音,为何那般熟悉呢?

    宁既微想靠近仔细瞧瞧,却不防原本空无一人的戏台前忽然出现了一把红木椅。

    那红木椅上坐着一个人,一身素色。

    那人的指尖随着鼓点,在椅上轻轻地敲着。

    他是这场戏唯一的观众。

    你是何人?

    宁既微无声地问。

    喧闹的画面中却无人能回答他,他加强了灵力想一探究竟,可灵力却被什么东西阻碍了,再也无法使得画面推进一步。

    恰在此时,戏台上的旦角转了头,抬高了视线。

    “到了。”慕容筵提醒地道。

    突如其来的打断使得宁既微从那画面中脱离,因而也未曾得见那旦角眼底一片阴寒。

    他在画面中无声地笑了起来,声音却很是嘶哑,似是许多年未曾开口了,他道:“宁宗师,好久不见。”

    宁既微皱了皱眉。

    “这是何处?”许是宁既微在施展灵力,不曾注意慕容筵已带他离开了原先的地方,现下这处周遭皆是被屋舍围着,连那戏台都瞧不见了。

    慕容筵闻言诧异地道,“宁哥哥,你不会连这也忘了吧?我们在此生活了三年,你都不记得了?”

    “记得……”宁既微心下无奈,但他确实对此处毫无印象,只得任由慕容筵牵着他走进了房门。

    源诃村不算富裕,因而这屋舍摆设也很是寻常,宁既微环视了一圈,只瞧见个瓷器归于上品,其余的……

    “宁哥哥在看什么?”慕容筵偏了头靠近,不待宁既微回答,他似是猜到了什么,又道:“是在寻爹娘他们吗?不过宁哥哥是不是又忘了?爹娘如今不在家中,下月方归。”

    那语气很是平淡闲适,却让宁既微如同听见了什么惊天之事般震惊地回望着慕容筵,“你说什么?爹娘?你的父母如今……尚在?”

    “宁哥哥胡说什么呢?”慕容筵握紧了宁既微的手,另一只手抬了起来,指尖蹭过他的鼻尖,佯怒道:“这话当真晦气,下次可不许说了。”

    慕容筵这个反应……

    宁既微眉头皱得愈发深了。

    从遇见慕容筵那天开始,宁既微便知晓他父母双亡,那时因了慕容筵所居之地离衔霜门甚远,不属于衔霜门管束范围之内,宁既微无法去详细查证,只得让慕容筵自行在门派登记了事。

    现下想来,宁既微却是连慕容筵故土何处都记不清的。

    从慕容筵和源诃村村民的亲近程度,还有如今说的爹娘,这种种迹象都表明,源诃村便是慕容筵的故土所在。